“什麼打趣,我這可是為了你好。你這是怕誰看見呀,才不好意思的,我想想呀,應該不是我,也不是妙謹,那是誰呀?”

巧音一臉壞笑的推了推少年,少年漲紅了臉,趕緊拿起木桶,踉蹌著跑出了院門,巧音還是止不住笑意,趕緊緊隨了他去。

等倆人出了門,不知走了多遠,陸月歌從地上撿起了被少年扔掉不要的柺棍,遞給了妙謹,說:“妙謹你拿著這個去給他們送去吧,注意下週邊的人。”

妙謹點了點頭,說:“今天這一出門,回來以後大概就能知道狐貍到底是誰了。”

陸月歌笑了笑,說:“那也要向上天多祈禱祈禱,那群人還算是有幾個聰明的,知道在夜裡下手,若是他們一個個都無所忌憚,偏偏挑白天殺人,那真是前功盡棄了。”

妙謹拿著柺棍,說:“就算是他們動手,那也只是白天死還是晚上死區別,時間早晚而已。”

傍晚之時,三人一路歡歡笑笑的回來了,帶回來的木桶裡裝了兩條還遊動的魚,巧音臉上藏不住的驕傲,說:“都是我釣的,怎麼樣?”

齊衫說道:“你那竿子比我的要結實,我要是拿你那竿子,桶裡的魚就是我釣的了你信不信?”

巧音不服,說:“失敗的人總是會給自己找藉口的,你就是用了好竿子,最後什麼也沒有,你也會怪天氣,怪位置的。”

說罷,她把木桶的的魚放在一個大一些的盆裡,說:“先養著吧,過兩天再吃,給那小子燉點魚塘補補身子。”

妙謹幽幽道:“只怕過兩天人家就看不上你這倆魚了。”

陸月歌燒了兩個小菜,配上點饅頭,招呼他們過來吃,說:“離天黑沒一會兒了,你們趕緊吃,今天為了看戲,咱們要早一點熄燈。”

少年拿著饅頭咬了一口,嘴裡塞得滿滿的,口齒有一點不清晰,說:“什麼戲?還要關燈看。”

巧音拿著燭臺,映著臉在火光下慘兮兮的樣子,陰森的說著:“自然是看殺人放火的戲了。”

少年被嚇一跳,面色慘白,手裡的饅頭也掉在了地上。

巧月放下了燭臺,笑的十分歡暢。

齊衫聲音不由得有幾分生氣,“巧音姐姐,你這樣嚇我未免也太過分了。”

妙謹在一邊淡淡的說:“巧音確實經常過分,不過,這次她說的是真的,並沒有嚇唬你。”

少年喘著粗氣,愣在一邊。

四人吃過飯後,妙謹出去了一會兒,再回來的時候,她身上的衣服換成了和少年一樣的衣服,他們身高體型大致相同,若是從背影看,確實和齊衫有幾分相似,巧音拿出一個小瓶子,用刷子沾了一點裡面的液體,仔細的塗抹在劍上。

她說:“妙謹,你的劍要不要也塗上一點?”

妙謹說道:“我對我的劍術有信心,必定能一招致命。”

“雙重保障你知道不知道,再說本姑奶奶用暗器才順手,這劍實在是不方便。”

齊衫有些疑惑,問:“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巧音說道:“你這傻小子,你沒發現啊,咱們去釣魚的路上就有人盯上咱們了,今晚十有八九他們是要動手殺你這小子的。”

少年一愣,聲音止不住微微發抖,“怎麼會?”

待到他們做好了準備,藏好了陸月歌和齊衫,妙謹吹滅了屋裡的燈。

果不其然,等到他們熄燈後沒一會兒,就有四五個黑衣人翻牆而今,躡手躡腳的,見床上有一少年裝扮的正在熟睡,舉起劍便要殺之時。

妙謹在床上直接而起,一劍擊穿了那人的喉嚨,當場便血濺三尺,一命嗚呼。

巧音在後放了毒針,十分幹脆利落,剩下的幾個人也當場斃命。

陸月歌和齊衫一直躲在暗閣之中,暗閣有一個小縫,剛好可以看到這一切,少年雖然是在暗處,可是也被嚇得一動不敢動,連喘氣都是輕輕的。

他的手一直被陸月歌攥著,心才安定了一下,陸月歌攥住他的手,感覺到了齊衫的緊張,他的手一直在冒汗,還冰冷冷的。

倆人從暗閣中,聽到巧音說道:“都解決了。”這才緩緩推開機關,出來了。

少年出來後,看到這一地的血跡,此情此景進入眼中,怕是見不得這樣血腥的場面,忍不住有些幹嘔,妙謹在一邊搜尋黑衣人身上的飾品,很容易的在腰間劇搜出了一樣東西,拿出了一個令牌遞給了少年,說:“這個你認識嗎?”

少年拿著剛剛搜到的令牌,看的第一眼就臉色發白,嘴唇發抖著:“這是臨安王府的人,我叔叔,居然是他……想要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