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轉折實在是讓他摸不著頭腦,他看著演武場中被群雄指責的沈鳴,不知為何,竟覺得眼前的這一幕何其相似,似乎在什麼地方見到過。

但緊接著他便想了起來,這一幕與當初在酒館時,自己被眾人指責時何其相似!

只是當初自己面對的只是一間酒館,而現在沈鳴面對的是整個東北武林,他想著當初在酒館裡,面對指責時,自己心裡的無助。

他再次抬頭深深地看向沈鳴,想著這短短時間的相處,沈鳴給他留下的影響,並不是那種仗勢欺人,憑空汙衊他人之人。

“沈先生……沈先生不是這樣的人!”

孫池深吸了口氣,他上前一步,堅定地站在了沈鳴的身後,有些緊張地開口支援起沈鳴。

“沈先生這話……這話定有內情吧?”

他的這句支援,在群情激奮的此刻,無異於火上澆油,群雄聽見這話,更是憤怒莫名。

有人嗤笑了一聲,“不是這樣的人,不是那樣的人?若說鎮守邊關、抵禦外敵,那他沈鳴還真不是這樣的人!“

“哼!不配!?“

本已被沈鳴彈指擊斷大刀給嚇住的徐不用,這時熱血上頭,卻是再次站了出來,看著沈鳴的目光中也不再帶著絲毫的畏懼。

“王爺鎮守邊關二十餘年,為國為民不知立下多少功勞,這鎮北王的名頭是一刀一槍拼殺出來的,一年又一年積累下來的,一場又一場戰鬥打下的,是整個東北武林,是東北的億萬百姓出於崇敬喊出來的,是那些關外蠻夷出於恐懼加在王爺頭上的!”

“這不是一個人喊出來的,這是千千萬萬百姓,無數江湖人,無數關外蠻子喊出來的,配不配的上也不是你沈鳴一句話就能否定的!”

徐不用看著掃視了一圈整個演武場,最後眼帶怒火地瞪著沈鳴。

“你又怎知王爺這些年裡為東北邊關流的血,你又怎知王爺為東北邊關受的傷,你與怎知王爺為東北邊關受的痛楚!”

說到最後,徐不用抱拳看向高臺上的陳錫年,信誓旦旦道了句。

“王爺放心,今日只要徐某還在,只有徐某還有一口氣,定不會讓沈鳴這廝害了你,便是要死,也是徐某死在王爺前頭!”

徐不用的這話卻是引得群雄一陣贊同,他們揮舞著刀劍,於漫天風雪中立下誓死守衛鎮北王的誓言。

“多謝!多謝!”

高臺之上的陳錫年似乎頗為感動,一個大老爺們此時眼中竟含著淚光,他語帶哽咽的開口道謝,對著下方的群雄不住拱手躬身。

“多謝各位好漢抬愛,陳某受之有愧,還請各位好漢聽我一言!”

他再次對著群雄躬身行了個大禮,這才站起身來,他還是用那愧疚的表情與眼神看著沈鳴,甚至比之先前還多了一份祈求。

“沈先生說的對,對就是對,錯就是錯,功過不能相抵,況且……”

說到這,他略帶自嘲的笑了笑。

“陳某身為大周的鎮北王,統禦三十萬邊軍以禦外敵,鎮守邊關本就是陳某的職責所在,談不上什麼大功勞,陳鎮北這個名號,陳某也是受之有愧,沈先生為孝道,為當年之事前來尋仇也是應當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