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萬兩!”

“美姬奴僕百人!”

“宗師級功法一部!”

“許以國師之職!”

沈鳴每讀出一句話,破廟內眾人的呼吸都不由粗重了不少。

陳傲驚訝道:“朵兒姑娘,你究竟是誰,竟然被人這麼懸賞追擊!”

阿朵兒面色一白,眼中閃過一絲恐懼,並沒有回答陳傲的話,此時他自然知道是誰在懸賞自己。

刀疤嘿嘿笑道:“吐番公主,自然是值這個價錢。”

什麼?

眾人聞言大驚,紛紛將視線在沈鳴和阿朵兒身上移來移去,他們可是知道阿朵兒一直稱呼沈鳴是主人的。

而如今阿朵兒竟然是吐番公主,他們看著神色淡淡,一副不以為然表情的沈鳴,顯然,沈鳴早就知道阿朵兒的身份。

陳傲倒吸了口涼氣,有些不敢相信,不過他又想了想,覺得使喚公主這種事,沈鳴好像還真幹的出來?

陳傲確認道:“老師,你……早就知道朵兒姑娘的身份?”

沈鳴並沒有理會陳傲的話,眼神平靜地看著寺廟外。

“怎麼?有膽回來,還沒膽進來不成?”

寺廟外潛伏的人影聞言一驚,此人正是先前離去的鼠爺,此時已經潛伏了回來,正在外面觀察情況。

江湖上的人只知鬼鼠,卻不知鬼鼠從來不是一隻,而是一窩,而他則是這一窩中的鼠王,七年前死的只不過是其中一隻罷了。

鼠爺聽了這話,心中猛地生出一股濃濃的危機感,這種感覺七年前他曾經有過,當時他毫不猶豫的逃了。

事後證明,他是對的,若是當時沒有逃,他這只鼠王絕對活不到現在。

而如今,在他的溫煙之下,寺廟裡說話的那個道士,給他的危機感竟然比七年前那次還要更甚。

他不明白,中了他的溫煙之毒,那道士怎麼可能給他這種感覺,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決定現在還是要逃。

七年前,那種危機感下,他逃了,鬼鼠散了,但很幸運,他活了下來,重新組建了鬼鼠。

七年後,他重回殺手界的第一單,同樣的危機下,他根本不顧及名聲之類的事,他還是決定逃,而且是毫不猶豫的決定逃。

念頭起,身體自然行動。

他將全身功力催動到了極致,施展獨門輕身功法,無聲無息之間,身子已一溜煙地逃出了百丈之遠。

這等輕功,實在恐怖。

但他並不滿意,再次加快了速度,繼續向遠處逃竄而去。

膽小如鼠,不外如是。

他並沒有通知寺廟內的其他人,他還抱著私心,想要那些人當做炮灰,試試那道士究竟是裝腔作勢還是真的恐怖。

不論是真是假,對他來說都是有益無害,在他心中,除了他,其餘人都只是隨手可拋的棋子罷了。

沈鳴自然察覺到了破廟外發生的一切,對於鼠爺毫不猶豫的選擇逃竄,他心中也是微微有些驚訝。

沈鳴揚了揚眉頭,“真有意思!”

鼠爺的逃竄的動靜極小,再加上有風雨聲做掩飾,寺廟內的刀疤幾人並不知曉,制定這次計劃的鼠王已經溜了。

刀疤看了眼沈鳴,無論是先前那句話,還是這句“真有意思!”都讓他很不爽。

於是。

他提刀舉手、對準頭顱、運轉功法、“呼!”得一聲、一刀劈下。

“嘿嘿,享受了這麼久的吐番公主服侍,你也夠本了,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