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乎,中午有事沒能趕回來的陳北,一頭霧水地看著桌上的其餘人,不明白平日裡聽到拼酒二字,比見到漂亮姑娘還高興的眾位兄弟,今兒怎麼突然正經起來了。

還喝酒誤事?這最近也沒什麼事啊?

陳北不服道:“哎!林鎮你把話說清楚了,是我酒品不好,還是你經常喝高了耍酒瘋,我可還記得某人喝高了,抱著鏢局那根柱子胡言亂語,喊著什麼翠兒啊……”

“是是是,你陳北酒品好,不知道是誰喝多了拉著我說要打一套醉拳給我看,咦,還醉拳呢,那拳也確實醉,我就站那沒動,你都打不中我!”

陳北這話頓時弄的林鎮老臉一紅,也不客氣的揭了陳北的短。

“行了行了,一人少說一句,要喝酒的就喝酒,要喝茶的就喝茶,在座的都是自家兄弟,哪來那麼多的廢話。”

沈鳴看向拍桌子的婦人,婦人便是林闊海的妻子,喚做衛霞,長相看著溫婉,但脾氣卻是火爆,是林闊海走鏢時認識的,實打實的江湖俠女。

衛霞這一開口,立馬就把兩人給鎮住,陳北兩人頓時縮了縮腦袋,不再說話了。

“來,沈道長,聽說這次你救了總鏢頭一命,我敬你,也不知道他們今天發什麼瘋,居然說不喝酒,咱們兩人喝,不醉不歸!”

沈鳴點點頭,接過陳北遞過來的一壇開了封口的酒。

酒壇在空中輕輕一碰,發出一道有些沉悶的“砰!”聲,沈鳴幹淨利落的吐出了個字。

“幹!”

沈鳴提起酒壇,壇口往下,清澈的酒液“嘩啦嘩啦!”地往口中倒去,這架勢即便中午林闊海等人見過,此時再次看到也忍不住暗自咋舌,忍不住在心中贊了句。

爽快!

頭一次見到這架勢的陳北有些呆了,他抽了抽嘴角,看著對自己亮了亮壇底,然後將空酒壇放在一旁的沈鳴。

“幹……幹壇啊?”

陳北聲音有些幹澀的說了句,看到這種畫面,他心裡已經開始慫了。

“我幹了,你隨意!”

酒桌上,輸人可不能輸陣,此時聽見沈鳴如此說,他那裡還忍得住,一咬牙,提起酒壇學著沈鳴的樣子也是往嘴裡倒去。

一壇酒進了肚,陳北覺得臉有些燒了,瞟了眼桌上一副果然如此表情的眾人,此時那裡還不明白,這群平日裡見到酒比見到漂亮姑娘還高興的人,今日為何吃起素來了。

要是早知道這位沈道長如此生猛,他那裡會說什麼拼酒,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此時見沈鳴又提起一壇酒,陳北心中就是一慌,忙站起身來接過酒壇,極為客氣地給沈鳴倒上一碗酒,滿臉堆笑道。

“沈道長,用碗喝,方便些。”

林鎮頓時樂了,開口調侃道:“哈哈,陳老弟,你怕是喝迷糊了吧,用碗喝還得倒酒,那裡有用壇喝方便。”

看破不說破,繼續做朋友。有你這麼賣朋友的嗎?

陳北臉一黑,揮了揮手,“去去去,不喝酒的一邊涼快著去。”

林鎮嘖了一聲,剛想再調侃兩句,卻見沈鳴將視線投了過來,忙幹咳了兩聲,閉著嘴巴不說話了。

算了,還是少說兩句,萬一攪了沈道長的酒興,那就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