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初暖那原本就滾燙的耳尖尖頓時又燃起來了,嘴角抿出一個傻傻的弧度,她垂下眼,把雙腿抬起來盤坐在沙發上,隨手抓過來一個抱枕,又羞又喜的講起回來這幾天的事,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但也講得十分開心,像在分享什麼喜事一般。

說完之後,拿手指在抱枕戳了兩下,問:“你呢?在家都做了些什麼?你爸媽回家了嗎?”

問完之後發現自己問了一句廢話——人家都來約飯了,還能沒回來嗎?

初暖懊惱地皺了下眉,連忙又補了句:“聽說他們很忙。”

沈宴:“你聽誰說的?”

初暖:“……”

初暖忽然有一種在婆家安插間諜卻被現場抓包的感覺,考慮到眼下自身難保的現實情況,她非常果斷的選擇了出賣隊友:“陳樹。”

“想來也只有他。”沈宴身形往後面的辦公椅上一靠,微微揚起下顎笑了聲,語氣悠悠地說:“他們再忙,也要見兒媳婦。”

兒媳婦……

初暖羞得不行,滿面緋紅地戳著腿上的抱枕,就好像她此刻的心一樣,一下一下跳得飛快。

“我……”初暖小小聲說:“我要先問問我爸媽。”

這就是預設了‘兒媳婦’這個稱呼。

沈宴眼底噙著笑,起身走到窗邊,盯著樓下的綠化帶看了半晌,說:“我在想你。”

初暖一怔,隨即彎起了唇,嘴上佯裝不滿道:“跟你說正事呢。”

“我說的也是正事。”沈宴的語氣一本正經:“你剛才問我在家做了些什麼。”

呃……意思是他在家裡做的事就是想想她?初暖語塞久久,問:“就做了這一件事?”

沈宴:“這件事做得最頻繁,其他事都可以忽略不計。”

初暖:“……”

誰說工科生不會說情話來著?

……

難得今天老初同志和金女士不在家,可以無所顧忌的和男朋友講電話,是以初暖又跟沈宴歪膩了好一會兒才掛電話,然後就給陳樹發了條微信。

初暖:同學,心平氣和地問一句,你是不是又把我賣了?

陳樹同學大概正在陪小青梅觀光‘國際化大都市’,過了好一會兒才回複——

村裡有棵草:是啊。怎麼了?

初暖:“……”

居然如此的理直氣壯。

這貨是坑她坑得沒有負罪感了麼?

初暖無語地搖了搖頭,問:你都跟沈宴說了些什麼?

村裡有棵草:實話實說啊!你放心,我這個人很有原則的,絕對沒有在你老公面前胡說八道。

初暖:“……”

前腳才剛跟她結盟,後腳就把她給賣了,還賣得如此理直氣壯,這還叫有原則?

初暖正在組織語言痛斥對面那棵牆頭草,對話方塊裡又蹦出來一條訊息——

村裡有棵草:怎麼,老沈上你家提親了?

提親……

初暖嘴角抽了下:差不多。

村裡有棵草:他真去了啊?

村裡有棵草:厲害厲害。比我預想得快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