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暖:“……”

說不過你,但喜歡你。:)

初暖直接跳過‘紮心’的話題,說:“我看你是忘了吧?虧我還為此傷心難過了好久。”

話音一落,沈宴臉上的表情忽然變得嚴肅無比,他停下腳步,轉身望向初暖:“對不起。”

“啊?”初暖不太適應突然的氣氛轉變,怔了一下才笑說:“不用說對不起啦,又不是你的錯。要是每一個向你……呃……想和你做朋友的人,被你拒絕之後,你都要為此感到抱歉的話,那你豈不是每天都要活在對別人的愧疚之中了?”

“沒有人想和我做朋友。”沈宴眸光深深,說得極認真:“況且,你不是別人。”

初暖嘴角翹了下:“高三那會兒,我對你來說不就是一個路人甲嘛。”

沈宴:“沒有像你這麼好看的路人甲。”

“……”

初暖臉紅了,垂著頭嘀咕道:“長得好看有什麼用,還不是被你紮心了?”

沈宴:“……”

如非必要,那件事沈宴是不想提的。畢竟不是什麼美好回憶。

但眼下初暖一再追問,他也不想再隱瞞,便實話實說:“那天我不知道是你。”

“嗯?”初暖抬眸望向他。

沈宴:“文藝社想讓我在畢業晚會上演奏大提琴,我拒絕了。他們不死心,每天派人來遊說。我以為你是文藝社的人,才說出那句話。”

……居然是個誤會。

初暖:“哪句?”

沈宴:“沒興趣,別再來了。”

初暖:“……”

這句話對文藝社的人來說倒沒有太大的殺傷力,想必他們已經被沈宴拒絕習慣了。

可對一個鼓足勇氣正準備告白的少女來說,那就——

超、過、分、了!

我話還沒說出口呢,你就說沒興趣,還讓我別再來了。

是有多嫌棄?

……這打擊簡直太大了。

難怪她會傷心難過得連日記都不想寫了。

初暖突然憤憤不平:“你就不會解釋一下嗎?”

沈宴看著她不說話。

他倒是想解釋。

可她根本沒給他解釋的機會。

他說完那句話之後,發現來人沒有說起文學社那一貫的說辭,感覺不對勁,側目一瞧,對上一雙紅通通的眼睛,剛要解釋,面前的人就跑沒影了。

從此以後她就從他的世界消失了。

以前每天都能碰到的人,突然之間就碰不到了。

再次見面,是高考結束填報志願那天。

那天……

沈宴收回越飄越遠的思緒,目光重新在初暖的臉上聚焦,溫聲說:“是我不好,讓你誤會了。”

“算了算了。”初暖一副‘看在你不是故意的我就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計較了’的大度樣,說:“其實那件事我早就忘了。學業那麼重,誰閑的沒事還記得那種陳穀子爛芝麻的舊事啊!”

一刻也沒有忘記過的沈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