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暖緊張地舌頭打了個結:“不、不需要!不用!”

外面安靜了幾秒鐘,沈宴:“浴袍給你掛在門上。”

他知道她沒有拿浴袍?

那豈不是知道她現在……

同學能不能請你別把縝密的心思放在這種事上?

初暖羞囧交加,小聲說了句‘謝謝’,再次確認浴室的門已經反鎖,然後從置物架上取了條毛巾,垂直攤開擋在胸前,躲在門後伸出一隻手在門把手一頓亂抓,果然抓到了一件浴袍。

快速關上門,穿好浴袍,初暖終於找回了安全感,拿起掛在牆上的吹風機,對著梳妝鏡呆呆地吹頭發,快吹好時,忽然聽到外面傳來開門聲,還有人交談的聲音——

“先生您好,這是您要的被褥。”

“謝謝。”

咔——關門聲。

初暖整理好頭發,從門縫裡探頭去看,正好看見穿著同款浴袍的沈宴抱著一條疊成豆腐塊的空調被往臥室走。

目光在半空中相撞,初暖怔了下,放開撐著門的手,一邊捋頭發一邊問:“你問酒店要的被褥?”

沈宴點頭,把空調被放在床上,問:“你睡哪邊?”

初暖:“都行。”

沈宴盯著她看。

初暖:“……右邊吧。”

一張雙人床,一人一半,一左一右分配好之後,兩人就睡下了。

雖然各蓋一條被褥,但也算同床共枕。只需要熬過八小時,任務就算完成。

初暖自記事起就沒和別人同床過,更別說和男生同床了,神經根本沒法放鬆,倒不是害怕沈宴對她不軌,單純就是旁邊躺了個人,心裡惦記著,沒有睡意又不敢亂動,只好側身無聲無息地縮在被窩裡發呆,時間一長,把自個兒的胳膊給壓麻木了。

“……”

為了健康考慮,初暖不得不轉身躺平。

“睡不著?”沈宴忽然在耳邊問。

初暖緊繃的神經又繃了一下:“……嗯。”

沈宴:“不習慣和我睡?”

“……”

這話問得太曖昧了……

初暖耳根一熱,弱弱地說:“……我認床。”說完又翻了個身。

身後恢複安靜。

初暖躺了一會兒,總感覺姿勢不對,又不敢大動作的轉動,只好在被窩裡小心翼翼地挪來挪去,試圖尋找一個舒服的睡姿入眠。

而另一邊,沈宴原本就極力剋制著體內蠢蠢欲動的某些因子,可身旁的人還不安分,撩得他愈發躁熱,索性連人帶被子一起抓過來按在懷裡,啞聲道:“安分點。”

初暖身子猛地一僵,渾身上下連頭發絲兒都不敢動了。

宛如一尊活化石。

沈宴低笑:“不適應?”

初暖:“……”是非常不適應。

沈宴:“以前你說不抱著我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