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咳嗽的原因祁雅的聲音十分嘶啞,“你這個瘋子。”

纖塵不置可否,眸子深沉,眸光在晦暗的暖光下映出了微渺的光來。

他說:“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的確,在纖塵下狠手把祁承德弄成那個鬼樣子的時候,祁雅就知道,纖塵對別人一向狠辣。

但是她做夢都沒想到纖塵會把這些手段用在自己身上。

祁雅:“把我放開!”

纖塵甚至用商量的口吻和她說:“這個不行,你可以提其他的要求。”

祁雅快瘋了,甚至口不擇言:“那你去死好不好。”

纖塵:“其實我應該把你的嘴也堵上,讓你再也說不出那種絕情的話。”

祁雅立刻對他怒目而視,但是咬緊的牙關卻透露出戰慄的意味。

纖塵笑笑,終究還是沒有付諸行動,只是將摩挲著她嘴唇的手滑到隻手可握的脖頸上,垂下眼簾來看她,溫和道:“一天沒吃東西了,你想吃什麼?”

祁雅蒼白面板下的血管清晰可見,她只對纖塵說了一個字:“滾。”

這一次交談稱得上是不歡而散,纖塵真的走了,去廚房給她準備吃的。

祁雅終於能夠一個人冷靜一下了,透過壁燈微弱的亮光,她這才發現這不是她經常去的那個地方,她甚至沒來過,只能透過剛剛纖塵開門的一瞬間感覺到應該已經是白天了。

手被長期銬在床頭的姿勢讓祁雅的手臂痠麻,她微微一動,就牽扯到手銬叮叮噹噹的撞在木質的床頭上,發出讓她感到異常恥辱的聲音。

床頭是木質的,甚至在床角和床頭櫃的每一處邊角都包裹上了軟角,她伸手拿不到任何東西。

祁雅伸手摸了摸手腕,甚至發現連手錶也被纖塵脫下來了。

她想將另一隻手放下來,無意間卻觸碰到被拷著那隻手的指節。

上面穩穩的套著一個大小剛好的戒指。

她明明早就取下來了,放在自己房間的床頭櫃裡。

她的牙關狠狠一咬,終於明白纖塵說的那句“我很早就想這麼幹了,把你綁在一個只有我的地方,只能看到我,只能和我說話……也只能想我”不是開玩笑的,他已經付諸了行動。

祁雅只是動了一下就完全放棄了,平躺在床上深吸了一口氣,黑壓壓的環境讓她感到有種風聲鶴唳的壓抑,她只能儘量蜷縮起身子,靠近那盞微弱的壁燈。

彷彿是知道了自己逃不掉,纖塵也不可能放她走,她從那天之後就放棄了抵抗,從沒有再和纖塵說過一句話,彷彿對於周圍的一切都秉承著漠不關心的態度。

那種感覺就像是垂垂老矣的老人在床上等待著死亡一般,纖塵彷彿做什麼都影響不到她。

就連纖塵在折騰她的時候她都沒有出聲,沒有像纖塵想的一樣和他沉淪進去。

他想讓祁雅出聲,便開始瘋狂的索取,彷彿這種病態的折磨已經陷入了一個死迴圈裡,將兩個人都捆綁進了一個囚籠裡,掙不脫逃不掉,誰也放不開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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