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星沉稍稍鬆了一口氣,既然保鏢都追上來了,那顧西深一定也會知道這件事情,並且肯定在想方設法救她們。

她必須儘量保證自己有充足的體力以及自身的安全,到時候配合顧西深的救援。

下一秒她能感覺到祁雅突然貼上了自己的背,兩隻手摸索過來。

祁雅比鬱星沉年紀要大,經歷過的風風雨雨比她還多,肯定會比她更加鎮靜穩定。

鬱星沉知道祁雅要幹什麼,側過身去配合她,兩人先把手上的繩子給解了。<n教練必然不會貿然停車,他們在後面目前為止是安全的。

祁雅稍稍把嘴巴上的膠帶給撕開一點,極為小聲對她說:“別怕,他鬧這麼大的動靜,祁家肯定會收到訊息的。”

鬱星沉點點頭,也對祁雅說:“顧西深的保鏢在後面跟著。”

祁雅這個時候也沒工夫去想問什麼顧西深會派自己的保鏢跟著鬱星沉,只是警惕似的注意了一下前座的聲響,確定n教練是在認真開車之後,過來給了鬱星沉一個擁抱,“別怕,乖,我們都不會出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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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擁抱很短暫,祁雅身上名貴的香水味充斥她的鼻尖,只一瞬間溫香軟玉就遠離了她。

祁雅生怕被發現,迅速幫鬱星沉和自己貼好嘴上的膠帶,整理好了眼睛上布料的位置,把繩頭握在手心裡,繩子重新纏繞在手腕上。

鬱星沉被刀挾持著脖子帶上車的時候都沒有哭,甚至在極度的慌張之下還能保持住外表的冷靜。

但就是因為祁雅的這一聲“乖”和一句“我們都不會出事的”,直接讓她紅了眼眶。

祁雅已經習慣了照顧她和沐言言,哪怕是平時損她們損得再厲害,在很多事情上依舊是向著她們。

就連這種兩人身處同樣危險境地的場合,祁雅也是先想著安撫她。

就像是小時候鬱星沉被別的孩子欺負的嚎啕大哭,父母只是安慰她不要和別人一般計較。

只有祁雅和沐言言,當時兩個十歲上下的小蘿蔔頭,拿著最粗的仙女棒去把欺負鬱星沉的孩子揍了一頓。

明明平時和她搶零食搶得最兇的就是她們,遇到這種事情反而還扛著一大袋零食就上她家來,奶聲奶氣的安慰她,“星沉寶貝不哭昂……我把欺負你的那個人也給打哭了……”

很多時候祁雅都忘記了,鬱星沉二十歲了,已經不是以前那個被人搶了玩具就知道在地上打滾哭泣的孩子。

此時正處於下班高峰期,長長的車流就如同是接龍一般。<n教練也注意到了身後跟著的車輛,這個時候前面的十字路口正好從綠燈閃成紅燈。<n教練前面沒有車,便徑直闖紅燈穿過十字路口,賓士遠去。

保鏢前面還有幾個超車的,這個時候倒是遵守交通規則起來了,一個個停在斑馬線後面,等著綠燈到來。<n教練開車遠去。

保鏢氣得錘了一下方向盤,打電話給顧西深,“顧少,春申路十字路口,人跟丟了。”

顧西深不知道在電話裡說了什麼,保鏢一臉的羞愧,“抱歉,是我的過失,我去領罰。”<n教練知道這輛車遲早會被追蹤,不安全,早就在別的地方準備好了另一輛車。

他將麵包車開去一個報廢的工業園裡,裡面停著一輛他藏好的小貨車。

他把兩個人給塞進車子的集裝箱裡,這次卻把她們嘴上的膠帶和眼睛上的布料給解開了。<n教練不修邊幅,不似人樣,一雙渾濁的眼睛湊近看鬱星沉,“鬱神,怎麼樣?又見面了。”

鬱星沉鎮定道:“我不跑,只要放過我們,你想要多少錢都可以,我給得起。”<n教練啐了一聲,“你覺得我敢大庭廣眾之下綁人,有想過把人送回去?”

他突然用手抬起鬱星沉的下顎,一張臉挨在她十厘米處,“反正我這輩子毀了,你們也別想好過!”<n教練的手,斂下眼睛來,不讓他看到自己眼裡的厭惡,“你不怕警察追上來?”

“怕,當然怕,等他們追過來,你倆估計早就在地府了吧。”<n教練遊移,“你要是真動了我們,你這輩子就真的毀了。”<n教練的眼神中有些癲狂,神色裡充滿著狠勁,“我早就已經毀了!就在你們多管閒事的時候!俱樂部把鍋全甩在我頭上,看著我被業內封殺!”

鬱星沉:“如果不是你獅子大開口吞了纖塵的獎金和簽約費,也不至於淪落到這個下場,最後誣陷纖塵的那個微博是你發的吧?”<n教練:“是我發的又怎麼樣?當時籤合同的時候俱樂部都是預設的,沒有一個人來反對這件事情,結果出事了,他們倒是摘得一身輕。”

他忽而後退幾步,指著鬱星沉和祁雅,言辭狠厲,“都是你們!本來一切都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