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它吃了。”

墨歡歌懶得抬手,毫不含糊的張嘴,就著帝胤的大手就把藥丸吃了進去。

也不知故意還是無意,舌尖掠過帝胤的手心,帶起一片酥麻。

帝胤淡定的收回手,看向墨歡歌的眸子深了深。

裡面看著的一行人除了夜一夜二夜三,其餘的早已看的呆愣了去,其中之最,當屬傻兒子他爹,縣令大人。

雖然不認識這位姑娘,但兩人的動作擺明瞭關系匪淺,說不定還是以後的祁王妃。

他兒子竟然把這個姑奶奶擄回來了!真是造孽!

嘭的一聲,他跪了下來,不停的磕頭,而且是發了狠的磕。

這事要真的追究起來,可是滿門抄斬的大罪!

他寧肯頭磕破了,寧肯不做這個縣令了也要把命保住!

“王爺饒命!姑娘饒命!犬子年紀小不知深淺,冒犯了姑娘,還望姑娘開恩,下官一定會讓犬子給姑娘賠罪!姑娘想怎麼罰就怎麼罰!”

好不容易從後院湖裡爬出來的王二一翻白眼,渾身抽搐。

幾秒後,墨歡歌可算是緩過來了,她這才站直身子,心裡詫異帝胤身上的玄色長袍。

這是她來這裡之後第二次見帝胤穿這個顏色。

一次是金光寺裡前皇後的生辰,一次就是現在,她心裡一愣,抬頭看著前面的帝胤。

帝胤被她盯得不自在,想偏頭又怕墨歡歌不高興,好在她沒一會兒就移開了視線。

墨歡歌往旁邊走了兩步,挽著帝胤胳膊走出了房間。

她掃了眼跪在地上的縣令,趴在不遠處裝死的王二,面無表情的夜一和夜三。

最後,她的視線停在了知道沒事後就一直在看熱鬧的夜二身上:

“夜二,之前相府家的二小姐對本小姐不敬,最後是怎麼罰的?”

夜二不愧是戲精界的一把好手,聞言立刻就知道墨歡歌想嚇人,立刻站直身子,一本正經的開口:

“太後賞了墨二小姐二十大板,聖上罰了丞相半年的俸祿!”

周圍一片安靜,眾人眼裡閃過驚恐。

任由他們怎麼想,也想不到墨歡歌竟然能驚動皇上和太後。

李阿花的表情更是像見了鬼一樣,想起之前她在她面前說的她是貴妃的話,恨不得現在就咬斷自己的舌頭。

墨歡歌滿意點頭,偏頭看向身旁的帝胤:“帝胤,你說這次應該怎麼辦?”

這句話更是嚇了不明真相的人一大跳。

帝胤不是戰神祁王殿下的名諱嗎!

沒想到這個對墨歡歌這麼溫柔沒有脾氣的男子就是祁王殿下!

而且堂堂的王爺竟然能容忍一個女子直呼其姓名!

帝胤看向前方,眼裡閃過冷意,這次若不是他來的及時,後面不知道能發生什麼事。

但他也不是不講理的人:“百裡縣縣令教子無方,縱容嫡子強搶民女欺壓百姓,即日罷免官職,流放二人到邊疆。”

帝胤停了一下,看向夜一,示意他帶隱衛隊的人執行。

縣令夫人早年就被他們父子倆氣的撒手人寰,如今縣令府裡除了縣令和王二,就只剩下了被他們二人強擄回來的女子和僕人。

他們二人倒了,縣令府的人後面肯定亂套。

他們來這裡的事不宜聲張,墨歡歌低頭想了一會兒:

“夜三,你在百裡縣找一個品學兼優的人,讓他暫代縣令一職,俸祿照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