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歡歌詫異的看著她,帝蘭靜終於點了點頭,哭的磕磕絆絆的:

“我去相府和祁王府找你你都不在,祁王府有個人告訴我你來宮裡了,我就跑過來了。”

這麼快,騎馬來的嗎?

當然現在不是糾結這些事的時候,墨歡歌壓下心裡的疑問。

她剛才在太後祖母面前什麼也不說,肯定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墨歡歌為難的看了眼太後:“太後祖母,您看……”

太後嘆了口氣,指了指偏殿的方向:

“你帶她進去偏殿歇一會兒,好好勸勸,再哭眼睛就腫了。”

墨歡歌點點頭,拉了下帝蘭靜:“走吧。”

帝蘭靜費勁止住哭,面朝太後行了一禮:“靜蘭謝太後體恤。”

“行這麼多虛禮做什麼?你快些和歡兒一塊過去偏殿,受了什麼委屈就說出來,說出來還好受點。”

“是。”

帝蘭靜直起身,拉著墨歡歌的手退了下去。

太後在後面看著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墨歡歌這麼多年被她護在宮裡,很少出去,也幾乎沒什麼朋友,現在她和帝蘭靜關系這麼好,她深感欣慰。

欣慰在墨歡歌終於也有了一個可以說女孩子體己話的人。

這些年,苦了她了。

太後似乎想起了什麼,眼裡浮現出一抹內疚,沒一會兒就散了開,但下一刻,她便面色難受的捂住了胸口,無聲嘆了口氣。

墨歡歌讓喜糖回了她之前在慈寧宮的房間,之後才關上偏殿的門,拉著帝蘭靜坐到了床邊,眉頭緊擰著:

“這回可以說了,誰把你惹哭的?”

帝蘭靜最後抽了幾下伸手從懷裡扯出手帕狠狠的朝臉頰擦了上去:

“還能有誰!三王府能把我惹哭的就那麼一個人!”

“世子?”

墨歡歌試探地問著,帝蘭靜果斷搖頭,隨後又點頭:“和他有關系,但不是他。”

想起這些日子在王府裡發生的事,她眼裡閃過厭惡,也沒了讓墨歡歌猜的心思,自己就說了出來:

“三王府的女主人!”

墨歡歌腦子繞了一下,心裡更是詫異:

“那不是你母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