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胤也不知道怎麼了,恨不得睡覺都在她身邊待著。

而且時不時的對她說的話表現出一種很緊張的樣子。

有時候她都懷疑她是不是說錯話了。

墨歡歌很快的出了將軍府,帝胤仍舊坐在馬車上,閉目休息。

夜二給墨歡歌開了馬車門,她隨即蹦了上去,帝胤接著就睜開了眼。

“都解決了?”

“嗯嗯解決了!”

墨歡歌走到對面的軟墊上坐下,看到帝胤眼下的大片暗影一時沒忍住,把從今日見到他時就有的疑惑問了出來:

“帝狐貍,你昨晚是不是沒睡覺?”

帝胤直接點頭,再次閉上眼:“昨晚批閱奏摺到深夜才睡。”

墨歡歌訝異的挑了下眉,帝胤竟然會接受皇帝伯伯送過來的奏摺了?

之前她可是親眼看到夜一把奏摺原封不動的送回禦書房的。

一年時間不到,竟然變化這麼多。

“待會我自己畫就行了,你直接回房間睡覺吧,別到時候累出病來。”

一晚上沒睡還是輕的,帝胤實際上已經連著五六天沒有好好睡了。

或者說,從墨歡歌醉酒說胡話那天,帝胤整個人就處於高度緊張的狀態。

墨歡歌昏迷那晚,蕭逸天問了悟大師的話更是戳中了他的痛點。

無論墨歡歌酒後說的是不是真的,他都不會讓她離開。

帝胤嗯了一聲,聲音沉涼。

墨歡歌瞅了瞅他的樣子,心裡著實有些放心不下。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嘴太過烏鴉,帝胤回到祁王府睡了一覺後,醒來就渾身發熱,直接發燒了。

墨歡歌正在帝胤臥房裡的軟榻上坐著瞎畫,突然就聽到了耳邊傳來一聲咳嗽。

她立馬放下手裡的紙筆,走到了床前,低頭看過去。

這一看她的眉頭就擰了起來。

帝胤臉頰通紅,眉頭緊擰著,看著頗為難受的樣子。

她把長袖子往上一拉,左手放到了帝胤額頭上。

下一秒,她又低了低頭,看著仍舊緊閉著眼的帝胤叫了幾聲。

帝胤沒有理她,她又轉身走到外面,拿了個毛巾浸了浸水,放到了他額頭上。

做完這一切後,墨歡歌走出房間,著急忙慌的叫過了夜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