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扔到後山亂墳崗。”

“喳……喳!奴才遵旨!”

皇上收回視線,離開了淑房殿。

邁出殿門的那一刻,公公和宮女同時癱倒在地,額頭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進了領口裡。

傍晚天矇矇黑時,淑房殿後門出來了一行人,手裡託著一個用黑布包裹住的圓柱形物體。

而此時,帝霸仍舊跪在禦書房裡,不多時,皇上進了禦書房,他看了眼帝霸衣袍前襟,隨後走到他面前,大聲怒斥:

“太子!你太令朕失望了!”

“父皇!”

帝霸心裡一沉,早上的事估計已經傳進了宮裡。

“朕封你為太子,不是為了讓你胡亂抓人的!”

帝霸依言認錯,雖然他仍舊覺得,那些膽敢看他笑話的刁民死不足惜!更不用說只是在牢裡關幾天了。

雖說朝堂上皆心中有數,太子已經失了勢,皇上真正中意的還是祁王殿下。

但那也只是朝堂上而已,再往下的人,太子的名頭還是有足夠震懾力的。

就比如說牢裡,聽說是因為得罪太子被關進來的,獄卒們就開始了一輪折磨邀功。

這麼長時間過去,早上被關進去的人早已被折磨的不成人樣。

這件事,說簡單也簡單,說複雜也可以複雜。

皇帝早在來之前就吩咐下去,人繼續關著,但不能動刑。

“去那種不三不四的地方還能被趕出來,你真是丟盡了皇家的臉面!”

“父皇!兒臣從來沒有進過那種地方,兒臣是被人設計陷害了啊!”

……

墨歡歌本想回金光寺,卻被帝胤拉住了:

“天色已晚,明日再去也不遲。”

她有些遲疑,但其實沒有去的意思:

“皇上伯伯沒有說我可以不去了呀。”

“他也沒有說你要去。”

帝胤帶著墨歡歌出了祁王府,往旁邊不遠處的公主府走過去。

“你剛用完晚膳,不宜趕路。”

墨歡歌笑起來:

“那就不去了吧!”

雖然不太晚,公主府裡也點上了燈,府裡亮如白晝。

守門的侍衛看到他們攜手過來,依禮拜見,隨後把大門開啟。

墨歡歌推了下帝胤,示意他回去:

“都這個時候了,祁王來我公主府不合禮節。”

帝胤挑了下眉,唇邊帶著笑意:

“不用本王陪你進去?”

“不用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