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胤瞭解了傷亡人數和損失情況後,直接讓夜一帶著人登記,便於日後皇家給予補償。

由於賑災糧的下放和安頓措施的執行,此時大街上已經看不到什麼人了。

重建工作正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帝胤戰神的威望在那裡,且他的安排也很合理,對於青壯年必須參與勞動才能拿到吃的這一點,沒有多少人有意見。

即使有,也只是激起了很小的浪花。

墨歡歌每天就呆在太守家裡,看著帝胤早出晚歸的,也幫不上忙。

這天帝胤剛走,就有太守府的丫鬟前來稟報有人要見祁王殿下。

在這裡見帝胤的,墨歡歌還真想不出會是誰。

現在南城被封著,城門守著的是祁王府的侍衛,一般人進不來也出不去,這麼說就是南城人了。

墨歡歌跟著丫鬟往外走,心裡還是留了個心眼。

前廳很快就到了,墨歡歌只看到一個背影,一個月藍色衣服的背影。

一下子就知道是誰了。

能把月藍色穿的這麼悶騷的,除了蕭逸天還有誰!

她把腦子裡的戒心扔到了一邊,快步朝蕭逸天走過去:“臭小子,你怎麼來了?”

蕭逸天轉過身,眼裡卻是陌生:

“男女授受不親,麻煩姑娘注意分寸,在下是來找祁王殿下的。”

啊……哈?

男女授受不親?蕭逸天叫她什麼?姑娘?

墨歡歌心裡一跳,忽然想起蕭逸天說他不一定什麼時候就回現代了。

她眼神一轉走到旁邊的椅子上坐著,試探的問:“盟主當真不認識我?”

“不認識。”

好嘛,完全是兩個氣質。

墨歡歌有些傷心,坐在椅子上低頭看著地,這個時代的唯一一個親人也回去了,那天那個夢她還想當面問問蕭逸天呢,這下子也問不成了。

再說那個丫鬟,在墨歡歌進了前廳之後她就跑了出去,一路跑去了後院。

後院住著的那位,是南城太守的嫡女,目前也是待嫁閨中,本來再過幾個月就要過門了,誰成想一個海溢發生,她未來夫君就這麼遇了難。

她跟她那位未來夫君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統共就見過幾次面,她一直就沒怎麼滿意過。

這次海溢一出,帝胤再一來,她立馬眼睛就亮了。

心想這絕對是上天安排的緣分啊!

她不滿意的未來夫君沒了,又來了一個這麼俊朗的王爺!

世間哪有這麼巧合的事情,這絕對是命中註定!

但墨歡歌一出來,她心裡激動的小火苗接著就滅了,在知道這是帝胤未婚妻的時候,更是滅的不能再滅了。

然而她心裡還是有那麼一丁點的希望的,所以就吩咐自家丫鬟時刻注意著。

此時知道墨歡歌和一個男子單獨在前廳,還是一個氣度不凡的男子時,她心裡的那麼一丁點小火苗瞬間又變旺了些。

她連忙開始梳妝打扮,趕在午時帝胤一行人回來時到了門口迎接。

這樣一來,她和那個未婚妻的好壞一眼就可以看出來了。

帝胤臉上的表情到今天才輕鬆了些。災後重建已經進入了正軌,不出一個月,應該就可以回京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