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天,祥龍國已經開始慢慢的變暖了。

雖說她出來時多穿了件外套,但還是感覺很冷。

那種冷不同於體表溫度的冷,而是寒症,從內而外的發冷,就像穿著短袖在冷庫裡待了半個小時一樣。

好像這次的寒症,比減弱之前更嚴重了。

墨歡歌很疑惑,她完全不明白寒症發作的規律。

帝蘭靜一直在注意著墨歡歌的神色,見她臉色越來越難看時,實在是裝不下去了,她伸手拉過墨歡歌的袖子,直接進了旁邊的鴻天酒樓。

“歡歌,你到底怎麼了?”

“我……沒事。”

墨歡歌搖頭,她體內寒症的事情,除了帝胤,她不想再讓其他人知道。

“真的沒事?”

帝蘭靜根本不相信她的話,墨歡歌的臉色實在是太白了,白的讓人不能不擔心。

墨歡歌又搖頭:“真的沒事。”

“公主!蘭靜郡主,你們來了!”

面前傳來女子激動的聲音,墨歡歌兩人看過去,臉上帶了笑容。

“喜糖,你還記得我這個公主啊!”

“公主!喜糖當然記得了,要不是您不讓奴婢回去,奴婢早就回去伺候您了!”

墨歡歌笑著回答:“梁宋還在這裡,我怎麼捨得拆散你們。”

喜糖找了小二點了一些墨歡歌喜歡的菜,囑咐他待會送到樓上的房間,之後她上前扶住墨歡歌的手,卻被冰冷的涼意嚇了一跳,剛要回答墨歡歌的話也忘了,害羞的神色也消失了。

她看向墨歡歌,見她嘴唇發白時又嚇了一跳。

“公主,您……”

“我沒事,梁宋呢?他怎麼沒有和你在一起?”

每次提到梁宋,喜糖都會害羞,但她也想到了以前墨歡歌怕冷的事情:

“他有事出去了,公主,蘭靜郡主,樓上的房間一直給你們留著,你們要去休息嗎?”

帝蘭靜當即拍板:“那就上去休息,歡歌,走吧。”

雖然不知道墨歡歌是怎麼了,但是她肯定是需要休息的。

墨歡歌並不反對,跟著上了樓。

喜糖在她們後面進去,關上門後就去軟塌上把毛毯拿了過去:

“公主,您快點蓋上,能暖和點。”

“好。”

墨歡歌笑著接過來蓋到了腿上,即使她心裡清楚這樣不會有什麼作用,唯一能夠起作用的帝胤,現在身邊還跟著另一個女子。

昨晚的事情是誤會,那今日呢?

帝胤帶著柳煙,是要做什麼?

帝蘭靜在一旁註意著墨歡歌的表情,見她走神後看向喜糖:“喜糖,你先出去吧,有事的話歡歌會找你。”

喜糖看看墨歡歌,又看看帝蘭靜:

“是,奴婢遵命。”

門開了又關上,帝蘭靜無奈的垂下頭。

墨歡歌現在的狀態,真的很像當時王兄成親時她的狀態。

她知道現在什麼也不說,讓墨歡歌自己調整才是最準確的做法,但是她就在墨歡歌眼前,什麼都不說,她還跟著著急。

墨歡歌把帝胤昨晚說過的話重新想了一遍,她越來越覺得,帝胤和柳煙是沒什麼的,但是柳煙這件事上,他肯定有事情瞞著她。

具體是什麼事情,她完全沒有頭緒,而且她也想象不到,到底是什麼事情,會讓帝胤選擇瞞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