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誰派來的?目的又是什麼?

能從當年的金簪入手的背後之人,肯定也會知道些當年之事。

他的母後,真的是心病而終嗎?

帝胤的雙手忽然握緊,他猛地站起來,開門便走了出去。

帝蘭靜回到房間後便上了床,躺了一會後她越想越不安,總覺得墨歡歌去祁王府會出點什麼事。

翻來覆去的過了一刻鐘,她坐起來穿上鞋子就跑了出去,走之前還帶走了床上的一塊手絹。

當然是悄悄的,雖說她學武就沒有用過心,但以她的武功,要躲過這些宮女太監們還是綽綽有餘的。

接下來就是出宮了,她拿著太後特許的牌子,正大光明的往宮門口走,誰知還沒有出去就碰上了往裡走的墨歡歌。

她叫了墨歡歌一聲,墨歡歌沒有理她,只顧著悶頭往前走。

帝蘭靜覺得不太對勁,在後面一路跟著她走,一直走到了禦花園。

墨歡歌腦子裡不斷的浮現出方才書房裡的一幕,大腦就像中了魔咒一樣,怎麼都跑不出這個場景。

她不願相信帝胤會抱別的女子,但是親眼所見,她再怎麼不肯信也得信。

而且,從見到那個舞女開始,他的情緒就有些不對了,旁人或許看不出來,但她能看出來。

墨歡歌抬頭望天,沒一會就垂下了頭,心裡罵著現代的那句話,什麼狗屁的仰望天空四十五度眼淚就不會掉下來,都是哄小孩的!

眼淚真正想掉下來了,怎麼擋都擋不住,凡是能擋住的眼淚都不叫眼淚!都他麼的叫矯情!

她抬手抹了把臉,看向不遠處的玫瑰,祥龍國裡叫做刺玫花。

就像它的樣子一樣,滿是紮人的刺。

墨歡歌朝玫瑰走過去,伸手直直的往刺上放。

帝蘭靜在後面遠遠的看不真切,但卻見到了她伸手。

她眉頭一皺,抬腳跑了過去把墨歡歌拉到了一邊,同時壓低聲音喊她:

“你瘋了!”

墨歡歌看著自己的小嫩手上的鮮血,臉上眼淚直流。

“有什麼過不去的你偏要自殘!”

帝蘭靜一臉的恨鐵不成鋼,當初帝乾成親時墨歡歌安慰她,不過數日,竟也輪到她安慰墨歡歌了。

“你當初怎麼和我說的?天涯何處無芳草!你非要吊死在他這一棵樹上!”

墨歡歌抬頭,淚眼摩挲:

“我什麼時候說過?”

帝蘭靜醞釀起來的兇狠表情一僵,隨即很有理的眼睛一瞪:

“蕭逸天說的!”

“哦。”墨歡歌點頭,渾身上下的口袋都掏了一遍也沒有找到綁手指的布,索性就讓血這麼流著了。

這時她卻突然想起了帝胤什麼都能拿出來的袖口,和他在一起,她一直都是什麼都不用帶,什麼都不用操心的。

所有的一切,他都會幫她安排好。

墨歡歌使勁的握了握手,逼迫自己想點別的。

手指上的傷口因為她使勁的原因又蹦出了許多血,帝蘭靜不小心的瞄了一眼,頭一晃,趕緊把在房間裡撿到的那塊手絹拿了出來:

“你快點包包,我看到血暈!”

墨歡歌順手接過,聽到她的話問出來:

“你暈血?怎麼以前沒有聽你說過?”

她勉強的伸開手絹想包一下傷口,卻是在看到手絹下方的“胤”時手一僵,熟悉的清蓮味從手絹上跑了出來,墨歡歌手一鬆,手絹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