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的侍妾沒有十個也有八個,墨左思這樣進去,一點優勢都沒有。

到最後可能連徐姨娘的地位都比不上。

大約過了半個月的時間,就像墨歡歌想的那樣,墨左思被太子府派過來的一輛馬車拉著,低調的從相府去了太子府。

馬車上甚至連一星半點的紅色裝飾都沒有。

就這麼在墨左思的哭聲中,駛離了相府。

老夫人因為這件事的原因,好幾天都沒有見墨歡歌,墨歡歌樂得清淨,也沒去貼冷臉。

像她這樣以相府利益和尊嚴為首的老太太,比誰都傳統,加上墨左思跑到她那裡哭了幾回。

老太太早就認定,這次宮裡給相府丟臉,墨歡歌是第二大幫兇。

這天雲朗風清,萬裡無雲。

墨歡歌懷著愛學習愛生活的心,雄赳赳氣昂昂的踏上了——祁王府的馬車。

雖然今日她仍舊分不清駕車的是夜一還是夜二。

“這件衣服好看。”

墨歡歌一挑眉,帝胤已經連著幾天,見著她就誇,不是誇頭發就是誇衣服,又或者誇鞋子,有時連發簪都誇,每天一句話不帶重樣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

墨歡歌不動聲色的坐到他對面,沖他矜持的微笑

“謝謝祁王殿下的誇獎。”

“嗯。”帝胤矜貴的嗯了一聲,過了一兩秒,清冷開口“不客氣。”

她沒客氣!

墨歡歌抿著唇,左左右右上上下下的把帝胤打量了個遍,也沒有找出哪裡反常。

帝胤坐在那裡巋然不動,淡然的接受著墨歡歌的注視,沒有絲毫的不自在。

許久,墨歡歌覺得無趣,從小抽屜裡拿了本書,敞開蓋在臉上,閉目養神。

帝胤眼神移向墨歡歌,眼皮一抽。

兩人誰也沒有說話,馬車走了大約半刻鐘的時間,墨歡歌身後的車簾閃了一下,身旁飄過一縷風,隨後馬車裡就多了一個人。

確切的說,是一個老頭。

墨歡歌臉上的書“啪嘰”一聲掉了下來,她連忙起身,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看錯時,僵著脖子看了眼車窗,又僵著脖子轉回頭看向老頭。

“師父,車窗那麼小!您難道會縮骨大法啊!”

“哎呦不錯!”

老頭盤腿坐在中間的馬車底板上,頗為贊賞的看了眼墨歡歌,還對她豎起了大拇指

“看來為師不在的這些日子裡,帝小子把你教的不錯!連為師獨門的縮骨法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