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歡歌收回視線,嘴角的笑意收了回去,換成似有似無的諷刺。

老夫人往前掃了一眼,嘴角的笑意也收了回去:“你們還來幹什麼!”

“母親。”

墨雄威憋著火行禮,又看向墨歡歌這邊。

“逆女!你讓侍衛綁了我們過來?!我怎麼會生了你這麼一個不肖女!”

墨歡歌坐著不動,抬眼看向墨雄威:“本郡主是母親生下來的,和丞相您沒有關系。”

“若說不肖,丞相您才是不肖吧?把自己女兒嫁給痴傻兒的,恐怕這祥龍國就你一個了,若是可以的話,本郡主倒寧可沒有你這個父親,要不然我們商量商量,寫一個斷絕父女關系的保證書?這樣本郡主肯定不會再讓侍衛綁您。”

“歡兒!”老夫人心裡一驚,連忙叫了墨歡歌一下,打斷了她的話。

“休要胡言,斷絕關系這種事能是隨便說的嗎?!”

她就知道,墨歡歌閉上了嘴,心裡笑了起來。

她要斷絕關系的話,即使墨雄威巴不得同意了,老夫人也不會同意。

“你把你父親和姨娘兩人請過來為了何事?”

老夫人話音落下,墨歡歌接著開了口:“祖母,歡兒今日來是想討一個說法的,定親那件事,徐姨娘還有丞相,你們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

“解釋?你敢和你父親要解釋?!”

若說墨雄威開始的時候還想著在墨歡歌面前好好的裝一下,頂多當她不存在,那麼現在就是被她氣得完全不想裝了。

在外面的文人形象完全拋到了腦後,墨雄威現在就是一個惱羞成怒的暴躁男人。

“本郡主說過好幾遍了,丞相,你不把我當女兒,我也不把你當父親,你又何必非要自稱父親?”

墨歡歌看向他,眼角全是諷刺:“今日這件事我不會告訴宮裡和將軍府,但是前提是,出這個主意的人是不是應該受點懲罰?”

徐姨娘臉色一變,墨歡歌看了過去。

“徐姨娘,你覺得呢?”

徐姨娘斂了視線,朝著墨雄威和老夫人跪了下去,眼底陰狠,聲音卻是委委屈屈柔柔弱弱:

“相爺,老夫人,今日之事都是妾身的錯,妾身表嫂跑過來和妾身訴苦,說郡主長相性格都好,妾身可憐她,一時被豬油蒙了心就答應了,妾身願意接受懲罰,郡主,奴婢在這裡給您道個歉。”

墨雄威聽著墨歡歌提到的宮裡有些忌憚,因此一直憋著氣,怕墨歡歌真的跑去宮裡把這件事說了,到時候他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沉著臉看了跪著的徐姨娘一眼,墨雄威眉頭使勁的蹙著,最終也是什麼也沒說。

“行了,這件事就交給歡兒決定,歡兒,你想怎麼罰?”

老夫人瞥了一眼,和藹的問著墨歡歌,墨歡歌看過去,嘴角勾起一個笑容。

“祖母,歡兒覺得應該把徐姨娘的管家權收了,徐姨娘每天想這麼多,腦子才會轉不過彎。”

徐姨娘低著的頭略顯僵硬,任她怎麼想也想不到墨歡歌的主意是打在管家權上。

墨雄威依舊沒有說話,老夫人沉思了幾秒,點了點頭:“既然這樣,相府的管家權就收回來吧,歡兒,你覺得交給哪個姨娘合適?”

墨歡歌微微低了低頭,她就知道老夫人不會把管家權給她。

“祖母覺得管家權給誰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