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歡歌收回笑容,跟著管家到了福壽堂。

福壽堂的門是微微開著的,裡面一點聲沒有,就連院子外面打掃的丫鬟都動作輕柔,就怕弄出聲音。

墨歡歌進到院子裡,又跟著管家到了福壽堂裡給老夫人請安的慶安堂。

慶安堂裡同樣沒有聲音,管家停在了門口:“郡主,相爺讓您一個人進去。”

墨歡歌揚了揚眉,示意喜糖回悠然居,自己走了進去。

“父親,祖母。”

老夫人坐在上首,墨雄威坐在微微靠下的位置,徐姨娘和墨左思站在墨雄威的兩邊,見到墨歡歌進來,墨左思的眼神微微一變。

老夫人渾濁的雙眼看了她一眼,點頭算是回應。

墨雄威也看過去,表情不變,看的墨歡歌有些奇怪。

既然把她一個人叫過來,怎麼會這麼平靜?

“歡兒,你不是早就從長公主府出來了?怎麼比思兒回來的還晚?”

墨歡歌看了眼墨左思,“父親,歡兒許久沒見外祖父和舅舅,就去了將軍府。”

墨雄威眼裡顏色變了變,臉上是抑制不住的怒意。

“你既然回了相府,就要時刻謹記你是相府的人,將軍府雖是你母親的孃家,但終究沒有相府親,以後將軍府你還是少去!”

墨歡歌的臉接著就耷拉了下去:“父親,將軍府的人都是歡兒的親人,您讓歡兒少去,歡兒恐怕做不到。”

墨雄威和將軍府有仇?墨歡歌沉著臉想了一番,腦子裡並沒有這方面的訊息。

難道是因為墨雄威和將軍府發生了什麼事,所以當年他就冷落她的母親,外加不待見她嗎?

可是依照外祖父外祖母對母親的寵溺程度,就算墨雄威做了什麼事,他們為了她母親,也不會就這麼和相府撕破臉。

老夫人抬眼,嘴角牽動了一點:“歡兒,今日的花展,你玩的怎麼樣?”

墨歡歌深吸了一口氣,壓下被墨雄威挑起的怒意:“二妹妹沒和祖母說嗎?歡兒還以為祖母已經知道了。”

目前這個狀況,墨左思到底是說了還是沒說?

“你還好意思說!你是相府的嫡女,一言一行代表的都是相府,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你就這麼離開了,還威脅長公主府的侍衛!你當公主府是你的悠然居嗎!”

墨雄威好不容易緩和了下情緒,聽到墨歡歌的話又怒吼出聲。

得了,肯定是說了的,墨歡歌嘴角掀起一抹冷笑:“父親覺得我應該如何做?是坐在那裡繼續讓帝姬下毒,還是老老實實的站在那裡被長公主府的侍衛抓起來?!”

墨雄威一頓,又大聲訓斥了起來:“你一個郡主,長公主能對你下什麼毒?!如果不是你出言不遜,侍衛會去抓你嗎!就算關起來,你也不會吃什麼苦!”

呵!聽聽這話說的,在她這個便宜父親的眼裡,她中毒和被抓果然都沒有相府的名聲重要,甚至都沒有墨左思這個庶女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