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歲的時候,就是她五歲的時候,墨歡歌突然覺得這個時間有些熟悉,好像這一年發生了什麼事,難道是帝胤去了邊關?

但是這件事的話那時的她不應該有什麼印象才是。

搖了搖頭,墨歡歌從自己的思緒中退了出來,卻發現喜糖小心翼翼的看著周圍,東張西望的。

“郡主,您忘了嗎?那年前皇後殤了,接著祁王就去了邊關,還和皇上鬧翻了。”

前皇後,是了!

那年是前皇後殤了,那個總是對她溫言細語的女子。

她進宮那年是兩歲,只不過三年的時間,便物是人非。

想起這些,墨歡歌的眸子中露出了一抹黯然,小時候的事她雖記不真切,但從記憶中能感覺的到,前皇後對她是真心的好,即使她和她的兒子不對付,她依舊對她很好,以前無數次,“墨歡歌”都把她當成自己的母親來看待。

可惜,那時候她能看出那個女子雖是掌管後宮,卻並不開心,每次她都能從她的笑眼中看出落寞。

她是真心愛著皇上的,可是皇上終歸是皇上,怎麼可能把心只放在她一人身上?就是因為這個,她才早早的就去世的嗎?

“嗯,我記得。”

感覺到墨歡歌的語氣不對,喜糖才察覺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閉著嘴不再言語。

墨歡歌也沒說話,到了教室就徑直走了進去。

一下午的課上的恍惚,墨歡歌支著下巴看著窗外,心裡對帝胤升起了一絲憐憫。

那麼小就沒有了母親,和她的前世何其相似,好歹她還有姐姐一家人,還有大外甥他們。

他呢?

生長在帝王之家,兄弟之間哪有什麼親情可言?

幸好太後護著他,皇上對他也很好,但是他是缺親情的吧?

帝胤靜靜的站在教室門口,一身白衣纖塵不染,看著墨歡歌的側臉,他能感覺的出墨歡歌身上那股子消極的情緒。

“歡兒,想什麼呢!祁王殿下來了。”

此時夫子已經宣佈下學,墨歡歌還坐在座位上不動,唐靜茵叫了她一聲,她才回過神。

倏地轉向門口,眼裡的情緒還沒來得及收回,就這麼直直的撞進了一雙冷眸裡。

帝胤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一下,沒有猶豫的就邁進了教室,朝著墨歡歌走了過去,手也撫上了她的臉頰。

“怎麼哭了?”

墨歡歌一怔,教室裡剩下的人也是一怔,帝胤的動作讓那些嫡女的芳心碎了一地。

清歡郡主不是喜歡太子殿下的嗎?怎麼轉眼間就和祁王這麼曖昧不明的了?

而且祁王不是最討厭清歡郡主的嗎?

眾女子臉上露出傷心,之後對視了幾眼達成共識:

準是墨歡歌纏著太後讓太後命令的!

墨歡歌仍舊沒動,帝胤皺著眉把墨歡歌臉上的淚擦完,想了許久,他還是沒想明白自己對墨歡歌到底是一種怎樣的情愫,索性就順其自然,不再費腦考慮。

剛才看到墨歡歌臉上的淚,他有一瞬間的慌亂,沒多想就撫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