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家夥可真能躲,竟然一躲就是整整三年時間,而且天叱城的那些家夥也跟我們槓上了,一天找不到那幾個人,一天就不讓我們離開,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兒啊!”

鬼霧山一腳,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坐在火堆前,朝身邊的同伴發牢騷。

“你們說……那幾個人會不會在我們不知道的時候已經離開鬼霧山了?”又一個人疑惑道。

他的話剛剛出口,就讓好幾人都認可的點了點頭,顯然不只是一兩人這樣想。

其實,在這種伸手不見五指的大霧天氣中,若非著團火堆的照耀,他們就連身旁的人都看不清楚,一找三年,出現這種懷疑倒也正常。

可正當之前開口的人準備繼續發牢騷的時候,就見端坐在火堆另一側的青年正在苦笑搖頭。

若是還多一般人,這些人恐怕會立刻暴起,可問題那青年的身份非比尋常,西門氏家長老,也是三年前代表西門氏家前去天魔教觀禮的西門慶。

“西門兄難道有什麼疑惑不成?”最先開口的中年男子神色不喜的問道。

旋即,眾人就想起,三年前正是西門慶將葉孤辰幾人帶進天魔教,讓他們的眼神卻沒有臉上那麼和善。

“不是疑惑,只是昨天聽到一個未經證實的小道訊息而已。”西門慶嘆息一聲。

“哦?說說。”

眾人頓時來了興趣。

西門慶的眉頭突然一皺,卻很快舒展開來,嘆了一口氣,道:“聽說天魔教的大太上長老雲寂甄、三太上長老、大長老,以及郝氏家族的那位長老,進入鬼霧山不久就失蹤了,至今渺無音訊。”

“竟然還有這等事?”中年男子驚叫一聲。

他們這些人都是散修,實力也只有地武境而已,訊息遠遠不如西門慶靈通。

“不止是這樣。”

西門慶再次搖頭,繼續說道:“聽說從三天前開始,就有人接連發現跟我們一同尋找那幾人之人的屍體,雖然從死亡的傷勢上來看似乎有些區別,卻已經證實出自兩個人隻手。”

“是從天魔教盜走屍體的那兩個人?”中年男子再次喊了一聲,卻立刻引來西門慶不善的目光,這才乖乖閉上嘴巴,聽西門慶繼續說。

“從屍體傷口來看,動手的似乎是兩個人,可具體人數不詳,不能代表其中沒有兩人或多人用同樣武技,唯一的區別是一方用劍,出劍則秒殺;一方用刀,刀法狠辣無比,刀出則人必死,可問題卻出在刀上……”

西門慶的話音突然停下,在其他人看來似乎是在吊他們胃口,實則西門慶的額頭上已經布滿冷汗,良久,才大口吸了幾口氣,繼續說道:“那刀傷……似乎是出自天魔教大太上長老雲寂甄的兵器,幻魔刃。”

“什麼?難道就連雲寂甄那老家夥都被敵人招降了不成?”那中年男子驚呼一聲,頓時引來一片看白痴般的目光。

只是他們組隊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眾人都清楚此人一驚一乍的性格,倒也沒人開口,反倒是心中同時閃過一個念頭,可就在唸頭出現的一瞬,就被他們自己打消。

那就是,雲寂甄等人已死,就連雲寂甄的兵刃都被敵人得到。

“咦?怎麼都不說話了,難道這麼簡單的問題都想不明白嗎?”

突然,一道年輕的聲音從眾人附近的鬼霧中傳了出來。

“誰!?”

眾人同時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