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洲的天?”

黃小裳一時間愣在那裡,腦子裡回不過神來,雖然她覺得蘇哥哥這句話有不小的誇張成分在內,但她還是選擇相信。

就像自己什麼事都不會瞞著他,他也一定不會瞞自己的。

“剛才阿黃嘴裡的潁川郡趙楷,是在說大趙皇長子嗎?”黃小裳問道。

蘇御點了點頭,他確實不打算對黃小裳隱瞞,朋友之間若是虛假的話語太多,會降低彼此間的信任。

“皇后病危,趙皇緊急派人前往潁川接回長子趙楷,我擔心趙楷返京路上不會順利,於是便讓阿黃跑了一趟。”

“皇后病危?”黃小裳嬌軀一顫,震驚道:“怪不得呢,怪不得趙皇這幾天露面都不露面,原來是發生了這麼大的事?”

“如果是這樣的話,短時間內,我們這些各國來的使者是不可能見到趙皇的,這對我們大楚來說,確實是好事。”

“未必!”蘇御笑著解釋道:“皇后病危是我一手營造出來的假象,現在既然趙楷回來了,我確實需要進宮一趟了,你在府裡待著,我回來再詳細跟你說。”

“嗯,”黃小裳乖巧的點了點頭,囑咐道:“小心點,雖然我知道蘇哥哥很厲害,但皇宮禁苑高手無數,那裡是龍潭虎穴,還是要多加小心。”

蘇御笑呵呵的站起來,擺了擺手,

“太平洲,沒有什麼值得我小心的,如果有,那也是我自己。”

說完,他整個人憑空消失在涼亭中。

.......

皇宮,靜心殿,

眼下的靜心殿很安靜,除了趙皇的一些嫡系心腹,就剩下太醫院的那幫醫師在院中熬藥,宮女們忙前忙後小心翼翼,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皇后楚蝶衣的鳳閣開啟著,濃濃的藥味從裡面散發出來,瀰漫在整個正廳。

她的病情仍不見好轉,但也沒有再繼續惡化下去。

整個人面如金紙,出氣多進氣少,昏迷不醒。

正廳內,趙攜神情憔悴,托腮坐在雕刻有鳳舞九天的花梨木鑲金寶榻上,臉頰深陷,精神不振,

高蒲就站在他身邊,臉色也很難看。

在趙攜身前,跪著一個年輕人,不停抽泣著,這是剛剛才返回長平的皇長子趙楷。

模樣與趙攜可謂是如出一轍,父子倆至少有八分像,不過就是差了一份王者之氣。

“別哭了,喪什麼喪?你母后還沒死呢?”

趙攜忽的大罵一句,抓起身旁的一尊香爐直接朝著年輕人的腦袋上砸去。

“主子使不得,”高蒲眼疾手快,探臂一伸,將香爐抓在手中,跟著撲通一聲跪在趙攜面前,雙手捧著香爐,哽咽道:

“主子萬萬使不得啊,殿下也是心焦娘娘病情,還望主子見諒,主子龍體為重,莫要再動氣了。”

大皇子趙楷,沒有一丁點的修為,整個一文弱書生,這尊香爐黃銅澆築,真要砸在腦袋上,頭破血流都是輕的。

趙攜氣的大喘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