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中猛將,多擅槍、戟、矛、刀,套路簡單,招式老練,殺力巨大。

因為軍伍出身的武者,由於久經沙場的緣故,練的是殺敵術,不是較技術,對敵時習慣了只護著要害部位,所以他們脫下衣服後,你會發現,除了那幾個要害部位之外,其它地方全是傷疤。

寧惹兇邪人,不惹臭丘八。

武夫七品,是武者修煉的最大關隘,這一境界基本上將絕大多數的武者剔除在外,只有進窺七品,才算的上在武道一途登堂入室,與前六品,有著天壤之別。

袁崇和魏荁萱都是七品遠遊境,境界上兩人算是旗鼓相當。

但真要放對的話,就是家貓和野貓的區別。

別看魏荁萱長相陰柔,身段似柳條,出劍時卻是劍罡凜冽,有雷霆之威,顯然在劍道一途已有不錯的造詣。

但與習慣了在死人堆裡拼殺的袁崇一比,明顯缺了一份悍不畏死的氣魄。

兩人甫一交手,魏荁萱便落在了下風,槍槍刺要害,招招奪命式。

大多數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大殿中央,看的聚精會神,時不時還會發出幾聲驚歎。

而蘇御,則想著怎麼找個機會離開。

大殿除了正門之外,東西兩側各有一道僅容一人透過的暗門,

這種暗門的設定,本來是為了侍女們為席中添酒加菜,亦或是客人們喝多了出入小解使用的,恰好離蘇御所坐的位置不遠。

蘇御偷摸摸的起身,貓著腰走在陰暗處,向那道暗門摸去,

“咳咳.......一味躲避可不是長久之事,”西側第一排,蠟黃少女目光落在場中,乾咳幾聲,冷不丁的說了一句。

身在天地方寸物中的魏荁萱聽到這句話,心神一凜,三公主這是在嘲笑我一味守勢?

不行,我絕不能讓她看笑話。

寶塔中,只見他劍身一抖,劍罡迸射,萬千劍氣擰成巨網,與袁崇的長槍硬碰一記。

槍、劍交接,魏荁萱頓時吃了暗虧,體內氣血被吞吐的槍芒侵入,翻騰不已。

場外的蘇御,有點猶豫了,走還是不走呢?

走吧,那丫頭什麼事都能幹的出來,不走吧,被她纏上,自己那是一點自由都沒了。

管他呢,自由一天算一天。

蘇御加快腳步,臨近暗門的時候,那道他最不願意聽到的女聲又在耳邊響起:

“那個誰,我這裡沒有酒了,給我拿一壺過來,”

“對對對,就你,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

這一次,終於有人被黃小裳的聲音吸引到了注意力,紛紛看向佇立在暗門處的那道挺拔身影。

謝陵雙目一眯:他怎麼在這?

賈玉真雙目放光,芳心暗喜,向蘇御投去甜美的微笑。

趙恪表情一愣:什麼情況啊這是?

其他人:好俊俏的少年!

長公主:嗯?

大楚使者宋奇:是他?天吶!

眼下那麼多人的目光投在自己身上,想隨隨便便開溜,不可能了。

一名侍女託著一壺酒遞給蘇御,第一排的貴人指明要這位公子送酒,她身為一個奴婢,絕不敢僭越。

蘇御無奈的拎著酒壺來到蠟黃少女跟前,後者連忙挪了挪屁股,拍了拍身邊位置道:

“坐這裡。”

蘇御咧了咧嘴:

“這位置還能隨便坐?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