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姚文錦也是出自一處山上仙門,只不過自家宗門底蘊淺薄,上不得檯面,

而夫君倪舉臣卻是堂堂青籬宗嫡傳弟子,兩人結為道侶,本就不算登對。

偏巧在今年開春的萬宗仙會之上,自己夫君被另一家底蘊極為深厚的宗門嫡傳弟子看中,邀為道侶,

青籬宗高層在商議之後,覺得兩家聯姻對宗門裨益極大,於是決定隱瞞倪舉臣已有妻女的事實。

想要徹底隱瞞一件事情,最好的辦法無異於滅口。

青籬宗一位女長老素來與姚文錦交好,不忍她母女落難,動了惻隱之心,悄悄將訊息告訴了姚文錦,這才有了她們母女二人的千里逃亡。

而徐遠山父女,則是半路相遇,同情她母女遭遇,一路護送,期間十幾次刺殺,幸好有此二人,才能活著走到金雁渡。

但姚文錦清楚,以青籬宗的做派,絕不會允許自己活著離開廣廈洲,而她在到達金雁渡的第一天,便聽說了自己宗門滿門覆滅的訊息。

可憐恩師和一眾師兄弟,竟死於如此荒誕可笑的理由之下。

少婦雙手捧著臉龐,垂下玉首,她已經哭不出來了。

徐蓉見狀,苦嘆一聲。

就在這時,她忽的雙手握住刀柄,神情凝重的看向自己父親,

徐遠山點了點頭:“來了三個,暫時看不出境界,先不要妄動,夫人先回房。”

武夫煉體,修的是肉身,所以耳目之聰,要勝過同境煉氣士。

姚文錦自知自己境界低微,留在這裡反倒是累贅,銀牙一咬,起身返回房內。

徐家父女仍是盤坐在地,但全身氣機已然迸發開來,聚氣凝神,只待稍有異動,便會立即出手。

“四個,”

“五個,”

“六個,”

.......

徐遠山神情愈發凝重,他察覺到,此刻包圍客棧的已經足足有十七個之多。

難道他們真的敢在神仙渡亂來?渡口管事會眼睜睜看著有外人在這裡殺人鬧事?

徐蓉站起身來,雙手緊握刀柄,手心已滿是汗水,十七個人,已經遠遠超出他們父女倆所能應對的極限了。

走廊盡頭,一道身影佇足而立,

徐遠山終於起身,雙拳蓄勢,如臨大敵。

那道身影從陰暗中走出,是一位英俊儒雅的青衫中年,臉上還掛著一絲淺淺的笑,

“二位就不要再多管閒事了,為了一個毫不相干的女人丟了小命,真的值得嗎?”

徐遠山冷哼一聲,“值不值的不是別人說了算,我輩習武之人,路遇不平,當仁不讓。”

中年男子呵呵一笑:“怪不得都說山下武夫最是粗鄙無腦,好像在你們眼裡,自己這條命一點也不值錢似的,也是,你們武夫的壽命也不過就是比世俗凡人多了那麼一點而已,確實沒有必要珍惜。”

徐遠山不再廢話,左膝微曲,右腿後撤一步,左掌向前,右拳貼肋,擺出拳架,

“請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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