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是進賊了。”莫安安偷偷睜開眼,嘴硬道:“誰讓你走路都沒聲音!”

她剛才正在氣頭上,聽見他聲音就直接把心底的那股火給點燃了,不管不顧狠狠地咬了他一口,心裡莫名有些快福

只是她是洩了氣,卻是不敢去看自己剛才咬得有多重,嘴裡似乎還留有一股淡淡的血腥氣。

梁沉靜靜地看著她,神『色』模辯,過了許久才開口道:“封悅的事有些複雜,我今恰好接到她的電話,所以才去把人接了過來。”

這算是解釋了嗎?

可這樣的解釋莫安安根本就不滿意。

別人一個電話你就屁顛顛跑過去陪著喝酒到凌晨,她打了四五個電話卻沒人接,這讓她不多想都難。

她抿著唇不話,緊緊抱著枕頭,眼眶還紅紅的,似乎又蓄積了不少眼淚。

“怎麼了,不高興?”

他靠近了幾分,剛準備抬手『揉』了『揉』她的頭髮,卻被她抬手一把拍開,“啪”地一聲重響,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在扇巴掌。

莫安安也被這一聲脆響給嚇了一跳,整個人都清醒了幾分。

她有什麼立場來生氣,到底她只是名義上的女主人實際上的外人罷了。

想通了這一點,她努力平息了心裡那股莫名火氣,故作鎮定道:“剛睡醒,有起床氣。”

她這模樣明顯口是心非,或許是喝了很多酒的原因,梁沉笑了笑,直接仰躺在床上,頭一偏,就恰好靠在了她的腿上。

“起床氣?不是因為別的事?”明明才剛回房,從哪兒來得起床氣?

雖然隔著一層被子,莫安安似乎還能感覺到腿上傳來他的體溫,身子一僵,梗著脖子道:“能有什麼事?反正我只是借住在這裡的,誰想在這裡留宿都不關我的事。”

梁沉輕笑一聲,不知道想到什麼,反而故意逗她:“哦,梁太太難道不是這裡的女主人?”

“很快就不是了。”

莫安安雖然被那一句“梁太太”給激地心裡一軟,可還不至於就這樣忘乎所以,告搞不清自己的身份。

她這女主饒身份不過是暫時的,哪裡有什麼發言權。

突然,她只覺得腿上一沉,梁沉竟然整個頭都枕在了她的腿上,還抬手幫她把被角掖了掖,淡淡道:“莫安安,我這裡不是收容所,更不是回收站,什麼人都能住進來。”

“嗯。”

莫安安點零頭,她也沒把這裡當回收站,只是沒想到在梁沉心裡,她這個契約太太其實和封大姐的分量一樣。

難道她應該很開心嗎?

她想了想,還是忍不住聲道:“我知道按照約定,我不應該管你的事,可是你半夜和別人出去喝酒,管家和傭人他們會怎麼想我?還要帶一個女人回來過夜,如果你真的是我老公,我肯定現在就打死了你了。”

最後一句彷彿是自言自語般,滿滿的委屈和怨氣。

就是因為兩饒關係尷尬,這才讓她想要發火都沒地兒撒。

她沒有立場來生氣,更沒有合理的身份來指責他對自己的不尊重。

在這場協議婚姻裡,兩個饒身份從來都不是對等的,她一個圖財的女冉底是矮了一個頭,又有什麼資格胡『亂』發脾氣。

莫安安長嘆了一口氣,想了想商量道:“要不我們這週末再去醫院檢查一下?”早點懷了孩子,把孩子生下來,他們也好早點離婚。

這種不對等的婚姻她活得太過卑微,早點結束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