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的柚子樹比不上前院銀杏那麼歷史久遠,但好歹也長了快三十年了,被莫安安看中的“柚子王”包裹著一層厚厚的冰雪,看著都快有足球那麼大,讓人眼饞得很。

隔著一層玻璃,莫安安彷彿都看見了碩大的“柚子王”在朝她招手。

她嚥了咽口水,不怕死地繼續道:“柚子摘下來,我可以分你一半。”

嗬,還知道不吃獨食?這丫頭還有沒有一點身為“人質”的自覺『性』了?

南陽有些頭大地擺了擺手,無奈道:“給你五分鐘,摘完了趕緊出去。”還有半個時梁沉估計就要過來了,可不能讓他看見這丫頭在書房裡蹦躂,像什麼樣!

不過很快,南陽就被自己打臉了。

莫安安帶著吳媽在窗戶邊折騰了沒兩分鐘,就開始朝他求助:“南先生,我們擰不動,你能幫幫忙嗎?”

她實在是嘴饞得很,要不然也不會開口求助。

當然,摘柚子這種又冷又有難度的事交給自己的“仇人”來做更好,對於使喚自己的仇人這件事,她暗搓搓地視為報仇的一種方式。

南陽額角青筋跳了跳,無奈放下手裡的檔案,從抽屜裡取出一個長條拋了過去,“接著!”

“啊?”

莫安安由於懷著孩子,看見有東西朝自己丟了過來,下意識地就往旁邊閃,那東西直接撞在了窗沿上,“哐當”一聲又掉在霖上,直接分成兩截。

原來是一把裝飾精巧的刀,總共不過半尺長的瑞士刀,刀鞘掉了一半,正好『露』出裡面一截銀『色』的刀鋒。

“自己用刀割。”南陽大步走過去,撿起刀遞到她手上,“刀刃鋒利。”不要割到自己的手。

莫安安沒有理解他話裡沒出的意思,反而是有些猶豫的看著這把刀,她的手指微微顫抖。

如果她拿著這把據很鋒利的刀刺向他,能不能一刀斃命?

她被自己腦子突然冒出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心“撲通撲通”跳得很快。

一旁的吳媽以為她是膽子不敢用這刀,笑著輕輕怕了拍她的胳膊,“莫姐,要不我來?”

南陽幾不可見的皺了皺眉,用眼神掃了吳媽一眼,後者趕緊閉嘴。

在南家,南陽就是一不二的存在,沒人敢違揹他的意思,包括現在他堅持要莫安安拿刀去割柚子。

“膽子怎麼突然變了?”

南陽垂眸看了眼時間,淡淡地提醒了一句,“你還剩下一分鐘的時間就必須離開書房。”

一分鐘?

莫安安突然清醒過來,抿著唇一把奪過刀,彎著腰一抬手就輕巧地把柚子給割了下來,吳媽在一旁幫忙抱著柚子,在窗外把柚子上的雪都掃乾淨了才拿進來。

“莫姐,這柚子果然很大,看顏『色』應該很好吃!”

吳媽湊到莫安安耳邊聲了一句,又朝南陽點點頭,抱著大柚子就先出去了。

“我還剩至少半分鐘的時間!”莫安安握著刀的手心微微有些發汗,聲道:“如果不是今下雪,我可能直接爬到樹上去摘柚子了。”

這刀果然很鋒利,如果真的刺過去,能成功麼?

她有些隱隱的興奮,更多的是緊張,話也有些失了邏輯,南陽越是不接話,她就越是沒話找話,想要轉移注意力,又像是提醒自己下定決心。

“我從跟著爺爺還有三叔長大,周圍的朋友們都不怎麼和我玩兒,總是嫌棄我,他們總罵我是野孩子,沒有父母的野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