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實身份,又確定了對決結果,就被勉勵一句再接再厲就離開了。

出門去,就已經不再是九龍廣場內部而是大馬路了。

看看時間,剛才的決鬥不過二十分鐘,時間尚早,卻已經不知道該去哪裡了。艾磊摸了摸口袋,來的時候c弦先生交給他一部分現金,如今還沒怎麼用,索性隨處走一走,找個能看電視的地方,看一看別人的決鬥。

慢慢走著,腦海中又重新推演了一遍剛才的決鬥,這是c弦先生教給他的一個新的技巧,回想之前的決鬥流程,查缺補漏。

仔細想著,一抬頭,是一家剛剛開門的咖啡館,又想起火車上遇上的百芳花雅,心情突然愉悅起來,信步走進去,點了一杯咖啡,安靜的消磨時光。

遊龍艾磊只是參加區大賽的五十個選手中的一個,沒有名氣,沒有資歷,走在馬路上也不會有人認識。沒有想象中的追星情節,這讓心存期待的遊龍艾磊略微難過。

或許有一天,自己能夠火遍大街小巷,無人不識吧。

遊龍艾磊看著窗外的人群,一時痴了。

區大賽的確開始了,但是並不是說所有人都會圍繞著它生活,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圈子,有時候,決鬥只是用來調劑的罷了。就像現在窗戶外面,該上班的依舊在上班,還做事情依舊在做事情,可能在空閑的時候,會想起來,今天是區大賽的開始時候吧?

真是不知道除了職業選手,還有什麼人會把生活的中心放在決鬥上,這一刻,遊龍艾磊似乎明白了c弦先生無意間說出的站在決鬥外的意思。

一人一世界,一人一活法,沒有什麼人能夠如言語中所說的,真正瞭解一個人。

可能這就是生活的本質。

可能這就是蓯酒百望放棄決鬥,轉為成為一個泥塑店店主的心態吧?

遊龍艾磊不知道。

即將十七歲的遊龍艾磊,突然感覺到了生活的惆悵,在他獲得了區大賽首秀勝利之後。

4003 第二輪比賽

遊龍艾磊已經成功度過了第一天的決鬥,所以他獲得的是連續四天的休息,這也算是官方對第一波選手的照顧,不論輸贏,都有機會闖入區大賽決賽,還能夠休息四天,這種好事情哪裡還有?

這四天時間裡遊龍艾磊並沒有像c弦所想的那樣仔細觀察別的選手的決鬥,這對他來說用處不大,有那個閑工夫還不如仔細研究自己手上的真六武眾卡組,伴隨著第一天的露面,遊龍艾磊手中的真六武眾被揭示在世人面前,與此同時還有全同調卡組黑羽和半同調卡組同調士。

遊龍艾磊只是聽聽罷了,並沒有仔細追究。

他的勝利並不是建立在對手的強弱上,而是自己對真六武眾卡組的掌控能力,對於這一點,遊龍艾磊認識的很清楚。

他強認他強,明月照大江。

每一天,遊龍艾磊的生活就是咖啡店、街道和旅館。隨著區大賽的進行,人們生活中的話題漸漸的圍繞著決鬥開展,所以街頭上也有越來越多的野生決鬥開展。遊龍艾磊的樂趣之一就是觀看這些或嫻熟或稚嫩的決鬥者們之間的對決。

而往往在他閑逛的時候,區大賽的其他參賽者都躲在旅館裡面徹夜徹夜的反複察看每一個對手的卡組,對決情況。往往遊龍艾磊起床的時候他們剛睡,艾磊吃完早飯出去閑逛的時候他們就醒了,坐在咖啡店裡喝著溫熱的香濃咖啡的時候,他們已經開始再次反複研究對手一段時間了,而遊龍艾磊結束咖啡時間繼續閑逛看有沒有街頭決鬥的時候,他們已經頂著黑眼圈研究自己的卡組了。這是一群瘋狂到了極致的功利決鬥者,他們的眼中只有一個,打敗對手。

這一點,章玉手島和李可健兒也不例外,或者說,那些決鬥學院的其他選手是這樣。

能夠參加區大賽的學生都是驕子,他們不認為自己會比其他人弱,能夠從整整一個級部脫穎而出,也的確有讓他們足以自傲的資本。

章玉手島能夠做的只是讓他們所有人去分別觀看決鬥學院之外的選手的決鬥影片,然後交上一份紙質檔案就好。他會將所有人上交的紙質檔案公開交流,這和那些瘋狂研究的選手沒有什麼兩樣。

隨著決鬥的進行,五十進二十五的階段逐漸進入尾聲。

決鬥學院的同學們也有不少被刷了下去,這些人二話不說直接離開,不再聽從章玉手島的指揮,對於他們來說,這次失敗幾乎就是人生階段的終極失敗。章玉手島很瞧不起這些人,但是沒有辦法,除了李可健兒和遊龍艾磊沒有什麼人能夠入的了他的眼睛,少年人的傲氣,他從來不比任何人少!

你讓一匹狼如何和一群不聽指揮的羊為伍?

不可能的。

在手島的眼中,決鬥學院的這些人也好,只要遇上了,就是來送分的,只是無謂的讓自己晉級罷了。

就像是決鬥學院的競技場,冰冷無情鐵石心腸。這種心理,也許現在的遊龍艾磊能夠理解,若是以前,斷然不會讓手島如此冷血。

帶隊老師樂見其成。

在很多人眼中,區大賽不是一個決鬥比賽,而是冰冷戰場,是腥風血雨。

在遊龍艾磊眼中,這只是一個磨練場,失之我命,得之我幸,贏就瀟瀟灑灑的一直贏下去,輸了只要盡力,輸也無妨,還年輕,還有機會,今年也不過是十七歲而已,區大賽能夠參加的年齡上限是二十五歲,下一屆的時候,遊龍艾磊也不過是二十三歲。

在這種心態下,遊龍艾磊沒有什麼壓力。

五天時間很快過去,而神通廣大的區大賽官方很快就給遊龍艾磊送來了第二輪的入場憑借。

“請繼續努力!”公式化得到問候得不到任何反響,遊龍艾磊木然的接過,瞅了瞅桌面上的咖啡,在咖啡店老闆驚為天人的目光中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