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在遠坂家族起始的那個歐洲城市,教堂後面的墓園之中開始進行一場弔唁者眾多的。

送葬隊伍在冰冷的育種寂寞地前進著。

支援葬禮的是一個年幼的少女。她的臉上沒有任何悲傷和不安的表情,只是木然地按照葬禮的程式進行著。

這種神情讓前來弔唁的人在覺得她堅強之餘,卻沒有一個人抱有憐憫之情,似乎覺得憐憫只是對這個小女孩的輕視。

隨後棺埋大地,在各自說完祈禱之詞後,弔唁的人們都一個接一個地離開了,再次恢複了安靜的雨中,只留下支援喪禮的少女與帶著另一個少女的老人。

遠坂家除了家主遠坂時臣因為聖杯戰爭而死亡,其夫人遠坂葵也被確認在聖杯戰爭之中遭到誤殺,但是除了遠坂時臣的屍體,遠坂葵的屍體並沒有找到。

只是短短的幾天時間,遠坂家便只剩下了一個小女孩,年幼的遠坂凜因為繼承法,自動的獲得了遠坂家家主的稱號以及遠坂家旗下所有的家産,而透過魔術師協會以及其個人意願,遠坂凜暫時由遠坂家的盟友間桐家家主間桐髒硯作為其監護人,直到其成年之後。

“你辛苦了,作為新一代族長的初次亮相已經十分出色了,相信你的父親也會覺得驕傲的。”間桐髒硯毫不吝嗇贊美之詞,必須承認,遠坂凜超越她同年齡的女生太多了。

對於對方的贊美之詞,凜只是沉默著點頭回禮。

她左腕處已經刻上了遠坂家傳的魔術刻印,身體至今還沒有習慣這個移植不久的刻印,疼痛仍然在持續,但少女臉上並沒有流露出一絲痛苦之色,一直堅持到儀式的最後一刻,這種意志力的確與她的年齡極不相稱。

遠坂時臣身體中所遺留下來的刻印已經被取出,現在都教由凜現在的監護人間桐髒硯的監護人間桐髒硯保管。

如果是以前的間桐髒硯,凜很可能會面臨和櫻當初一樣的命運,不過現在的間桐髒硯因為洛奇遺留下來的命令,對於遠坂家的兩姐妹相當的好,而且按著洛奇的囑咐,分別讓兩個女孩分別繼承遠坂家和間桐家的魔術,所以遠坂時臣所留下來的魔術刻印在未來可以毫無差池地移刻到凜的身上。

而間桐髒硯也為了遠坂時臣的事情忙乎了很長一段時間,遺體的搬送和刻印摘除手術等各種手續,讓他這個許久不接觸魔術師協會的“老怪物”都差點在魔術師協會的本部住了下來,但饒是如此,將遠坂時臣的遺體送回這個歐洲小鎮,也已經是三個月後的事情。

所以今天來參加這場遲到葬禮的人,只是遠坂家遺留在這片土地上的所謂的原來的家族。

“對了,有一個叫洛奇的人讓我轉交一封信給你。”這時,間桐髒硯突然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個白信封,遞給了凜。

“洛奇!他……他來過了?”凜一愣,自從那天之後,她就再也沒見過那個奪去她初吻的可惡的男人,明明那個男人說過等她長大之後就來娶她的,在聽到間桐髒硯的這句話前,遠坂凜已經將洛奇定義為了大騙子。

“啊……事實上,我只是在魔術師協會的時候被他攔住了。”間桐髒硯撒了個謊,這個是洛奇在臨走前交給他的信奉,特地囑咐他在這個時候交給凜。

急忙從間桐髒硯的手中搶下洛奇的信,遠坂凜迫不及待的拆開來,並且讀了起來。

“嗚……洛奇那個大騙子……”

沒過多少時間,遠坂凜手上的信奉被豆大的水珠打濕了,這並非是天空中的細雨,而是凜眼中流出的淚水。

這一刻,背負著如此慘重的命運,年幼的少女被洛奇所留下的話所觸動,心中強行壓抑著內心的酸楚一瞬間爆發了出來。

見到自己姐姐在流淚,櫻很乖巧的走到了凜的身旁,只不過在她的腦海中,遠坂時臣和遠坂葵已經不是她的父母,所以在今天這個複雜的日子之中,櫻並沒有任何的感覺,在她所認可的親人之中,除了間桐家的人之外,現在只有凜這樣厲害的姐姐,以及那個只有過一面之緣但卻應該會是她未來丈夫的魔王。

不過片刻之後,凜擦幹了臉上的眼淚,小心翼翼的將信紙塞回了信封之中,重新恢複了之前的嚴肅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