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微微。”空無一人的街道就剩下幾片火紅的楓葉在地面上旋轉著,隨著微風有起有落的,整個街道兩旁全都是紅色的楓樹,他們在一夜間全部統一的染了發換了顏色,地面上還有被撕碎的照片,我彎下腰撿了起來,那照片中很熟悉的衣服,曾經安陽穿過次數最多的一件衛衣,我看了看遠方,一個女孩子不肯能跑很遠,跑向小巷裡的可能性很大,於是我追趕了過去,“微微,微微,你快出來,微微。”我還是撕心裂肺的喊著,如同地球都快要被我喊出一道口子,一個沒有牙的老大爺笑著,他用蒲扇指了指樓上,我抬起了頭用手擋了擋陽光,不高不矮的樓房,上面的二樓窗戶旁明顯有個黃色衣服的女孩子,我急忙的跑上了樓梯,咚咚咚咚的樓梯聲被我踩得快要坍塌,一位穿著紅色內褲的老大爺手裡也拿著蒲扇大聲的喊著我:“要不要人睡了小兔崽子。”生了個小氣解氣後又重重的關上了門,這個地方明顯屬於拿著留守人士居住的地方,我向樓下探了探頭,樓房年久失修讓我很驚悚,老大爺抬著頭沖著我笑,我也有禮貌的回了個禮。

“微微,開門,是我王飛,快點開門。”我使勁的敲打著這扇破舊不堪木門,裡面傳來了微微小聲的啼哭聲,“微微讓我進去吧!你不相信他還不相信我。”我還是使勁的敲打著門,這門很脆弱估計很容易被開啟,“你們都是一樣的人,我憑什麼相信你。”裡面的微微抽噎的喊著,句句如刀刻骨,都是被傷過心的也懂得她心中的難受,“那微微你能告訴我,你會忘了他嗎?”我停止了敲打,愣在了門外,因為她的那種感受我也曾經經歷過,我下垂著雙手,頭看著腳下,地板上還有幾只螞蟻在不停的爬著,有幾只爬到了我鞋上又掉了下來,持久之後才得到微微的答案,“既然他都結婚了,所有的故事都散了吧!”微微的情緒也淡定了不少,沒有了哭聲,只是聲音裡充滿了肯定和仇恨,“微微你不是病了嗎?我上次去看你認為你已經瘋了。”我將手搭在了門環上,就這樣低著頭聽著悲傷地心講述她那些生病的日子,“王飛,我也是被逼無奈,其實我已經去醫院做過打胎手術,就是出道時候被那個禽獸給……”她說起這些事情並沒有哭,我窺探了幾眼裡面的人,微微靠在木板上,她頭向上抬著,頭發亂的和剛拍完鬼片一樣。

“你說的是那段緋聞。“我很好奇關於她的故事,在我看來她都屬於傳奇人物,很多的故事都是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了生活。“是,人才不愧是人才,安陽就沒有你這麼聰明。”我心裡暗喜,“其實我一直裝傻,我把他傷害我,很怕很怕有沒有人在我身邊保護我,經紀人是個同性戀,和總裁有一腿,沒事就往辦公室跑,根本就沒有管理過我。“我恍然大悟怪不得aay能壓住總裁,原來這裡面的問題很大,微微是可憐的,但這一切也不能全部怪罪與安陽,可能老天就是這樣的喜歡捉弄別人,在世界的造弄下,原本真正的愛才會真正的浮出水面,“其實你也不能怪他,如果他不走這一步你們就成了鐵籠子裡的戀人了,相見還不如不見,至少現在你們能夠打聽到彼此的訊息,心裡有個著落不是嗎?”她呵呵了幾聲,裡面傳來了打火機的聲音,裡面透出了火苗,微微正拿著一張結婚照片燒起來,這張照片應該是她偷來的,因為安陽和她從來沒有照過結婚照,上面貼著一個微微的大頭照片,照片下是胖乎乎的的臉蛋,一看就知道那是劉瑩瑩和安陽的結婚照,照片就這樣的在微微的手中燃燒著,不斷地發出吱吱的聲音,一股股黑煙冒起,裡面摻著微微內心的不服,微微兩眼發直的看著燃燒的照片,火光越燒越大,最後點燃了木板,一股燒火的味道通入了鼻孔中,我透過門縫看到大火燃燒著,它肆無忌憚的燃燒著,而旁邊的微微卻傻笑著無動於衷。

“你這不是坑人嗎?“我使勁的裝著門,連著撞了幾下門開了,我重重的倒在了地板上,“咚”的一聲,火苗被倒下的門熄滅了,窗外一個尖銳的聲音響起:“二樓你家拆房子……”後面的子字長長的拖了一個音,很久很久還蕩漾在耳邊不肯消失,我抓起了微微,微微看著我哭了,“你幹什麼救我,讓我解脫一下不行嗎?”臉上的粉底已被淚水深深的劃過了兩條溝,眼睛紅紅的像是變異生物,我一把抓住她的手向外走去,“你不想想你的未來無限好,你這一沖動對得起誰,誰都對不起,難得沒有了安陽你就活不下去了嗎?”她使勁的想要逃脫我的手掌心,我卻沒有鬆懈一下死死的拽著她,衣服都淩亂了,進過老大爺身旁,沒有牙齒的老大爺笑的開了花,“嘎嘎嘎”的笑聲就那樣的出現著。

“王飛你放開我,別人會誤會的。”微微很乖巧的說著,“奧,看來我們的微微也是愛面子的人,好吧,今天放你一馬,你保證不做傻事了嗎?”我陰險的笑了笑,手心已經疲憊的沒有了力氣,如果再鬧出點事情來我一個人也攔不住了,“我保證,我發誓不會犯傻行了吧!”她使勁的搖晃著我想要掙脫我雙手的束縛,我漸漸的松開了手,她哈著氣撫摸著胳膊,“以後他的事情我什麼都不知道,好自為之。”她嘟著嘴轉過了身後,微微不停地拍著袖子,我傻傻的站在原地直到她轉彎走向下個路口。

“王飛,我誠懇的邀請你跳一支華爾茲如何?”我回到了教堂,教堂中心已早早的空出了場地,劉媛媛站在中間看著疲憊不堪的我,她笑著伸出了手,表面是很友誼其實是讓我落井下石,我是出了名的小純潔,她的露背裝對我而言會羞澀死,很多人在高呼著來一個,姨媽捂著耳朵很嫌棄的看著這群人,“王飛先生,我這麼用心,如此誠懇不知可否邀請到你。”她轉了轉身體,那露肉的一面突然出現在我的眼球裡,想要捂住臉卻怕別人笑話,不跳卻別別人看成不友誼,很糾結難選擇,身後揹著的雙手也被我用指甲蓋掐的白一塊紅一塊的,像是皮下溢血一樣,姨媽穿梭在人群中跑到了舞臺上唱起了《喜羊羊與灰太狼》,有的人哼哼大笑,有的人卻還是不死心想看看我的抉擇,劉媛媛犯賤的眼神不時的看著我臉上的情緒變化,手心的汗滴在了地上幾滴,清脆的都能聽到聲響。劉媛媛走著貓步搖搖晃晃的走在距離我五厘米的地方,紅紅的口紅像是剛吃過什麼血淋淋的生食一樣,性感的嘴唇在一張一合的動著,“看來王總就是有能耐連個面子也不給。”我笑而不語,將頭搖了搖清楚的聽到了骨頭的聲音,姨媽滿面惆悵,她開始在舞臺上亂蹦亂跳,“搖晃的紅紅酒杯……”一時間又吸引了不少人矚目觀賞,我知道姨媽的意思是想要幫我脫開困境,我笑著在劉媛媛耳旁說了句:“玩夠了沒有。”她也陰險的笑了笑,再也沒有說話。

楊川不知從哪裡竄了出來,他來勢洶洶的走了過去住著我的手就往後臺走,“哎,哎,幹什麼呢?小夥子,保安快點不法分子劫持人質了。”一位婦女在大喊著,我很淡定的反拉著楊川走到大呼小叫的婦女身旁:“聽好了,我是自願的。”我哼了一聲嚇得她不輕,可能她以為我是同夥要綁架她,很快幾名保安帶著電警棍過來,我看情況不妙就大聲喊道:“都不許動。”很快裡面的騷動停止了,什麼聲音都沒有靜悄悄的,楊川緊緊的牽著我的手走去了臺上,他面對著很多人,對著麥克風大喊道:“他是我的人,誰也不許傷害他。”很快禮堂裡議論紛紛,我看了看四周姨媽躲在角落裡,嘴巴張的想要吃掉一個籃球一樣,她驚恐的雙眼看著我,此時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去講。

我看著楊川,我和他奔向了後臺休息間,我躲在屋子裡緊緊的抱住他,眼淚流的稀裡嘩啦的,“謝謝你楊川,我知道了我懂了。”我緊緊的抱住了他,那一刻很溫暖,心裡的一切壓抑和憂慮都被趕走了,這不被人理解的愛情也成了眾所周知的事情,我原以為楊川會一直介意這件事情,因為他講過,他現在還不想範任何的錯誤,但卻為了我挺身而出,向在場的所有人宣告了這段關系,雖然很多人會不理解,甚至罵來罵去的,但是我卻一點都不在乎,我是給自己活的而不是別人,這輩子更夠遇到楊川也是我上輩子積德行善換來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