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總,劉總正有事找你,她在等著你。”助理和我講到劉總我一時的迷茫,公司是劉氏的,劉家的兩個大小姐都掌管著公司,還都掌控一點股份,“說清楚你,半途而廢還沒說一樣,是哪個劉總。”她被我說的快要哭了,自己低著頭抱著一堆檔案跟在我後面,高跟鞋聲走的一點都沒有節奏,每個人也都是不容易的,看著別人臉色活的總是這樣的寒酸,還需要時刻注意怕得罪上級,還要幹好自己的本職工作,“是兩個人一起來了。”她說的很小聲像是被人壓迫過給了點壓力一樣,我“奧”的一聲停止了前行,她不慎闖到了我身整個身體向後倒去,我急忙扶著她的要有將她拉起來,她的眼鏡一直在看著我,甚至還不時的眨著眼睛,我立馬放開解釋“我沒什麼意思,只是不想你出糗。”我不敢再去看她,又快速的往科研部走去,科研部的員工都在低著頭工作,當我進入的時候又抬起了頭,只是看了幾眼又低下了頭,我看了看又揮著袖子向自己的辦公室走去,走到門前我抬手示意助理在外面。

劉媛媛看到我也不知道為何有那麼大的欣喜,她將辦公椅轉向了我,“終於找到你了,現在找你也需要專人去請,好麻煩。”我傻笑著,“實在抱歉,劉總來我小地方有失遠迎。”我心裡暗想我還需要你去管我什麼,“hi,好久不見。”劉瑩瑩和我打了個招呼,她在一邊塗粉補妝一邊照鏡子,“準新娘就是不一樣,越來越愛美了,其實你本來就很美。”我往沙發上一坐翹起了腿。“無事不登三寶殿,劉總有什麼事情講吧!”“沒什麼事情。”劉瑩瑩放下了手中的工程看著我說,“真是個職場老妖精,這你都懂。”幾乎兩人同時說出來的,只是劉媛媛的聲音過于敏銳不得不讓人收入心裡,劉媛媛還是一如既往的不改讓人厭煩的風格,她挑著眉毛連看我都沒看,掐著腰走在我面前,“那,請柬,我妹妹的。”一股妖氣而來,我假裝靠後坐了坐想奪,我接過請柬看到裡面寫著微微幾個字,我反問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豈不是欺負人揭別人傷疤。”我站了起來,劉媛媛晃著身子說:“又沒讓你親自去,一塊去找她,再說不這樣辦怎麼知道那個安陽是不是花心,這只是檢測他是不是真的愛我們家瑩瑩,你不放水下去一試怎麼知道深淺。”我看了看劉瑩瑩,劉瑩瑩只是傻乎乎的笑了笑沒有說一句話,我低著頭半天都沒有說話,“行,人家去不去就看覺悟了。”我低沉著聲音說著,其實辦不辦都很糾結。

如今微微就像是個陌生人,不提及她都忘記了身邊她也曾出現,而如今又變成了路人,難覓其蹤影,心裡的猶豫頓時出現,不經意的再去想起,心裡也只是一種回憶很突然被破來臨的感覺。那場故事我只是個見證者,故事也只是毫無預兆的,有了一絲同情的心痛感。面對劉家兩人的刁難,自己也完全不知道該去怎麼辦,我只明白如今的生活就是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走在路上,匆匆之間很多人掉隊走錯了步伐,當時間過去太長都忘記了曾經身邊出現過的人,只是我並不是受傷的,也不會有愛一瞬間痛到淪陷的經歷。時間一直在以說謊者的身份出現,當青春與我們身旁走過,就不要再說什麼,因為世間沒有後悔藥,散場了就沒有辦法再去圓場了,對于思念望穿天邊在證實著不假,而當回憶縈繞在心間之時,我們也只能忍著心痛說一句:在你生命中我只是曾經客串過短暫的愛人角色。那些過去只是潛移默化的把我們分的很詳細,一個叫過客一個叫愛情。

再去回首看安陽這個呆子,我才清楚他真的累了,當然所有的疲憊都歸屬自己的錯誤,上天的懲罰理所當然,故事回不去卻又出現若水般的感覺泛濫著,舊往事變得濫情,就因為安陽有過一段揪心的疼痛,他才變成現在愛的倍感珍惜,小心翼翼。

白色的比亞迪又開往了下一站,他們都在履行著使命,這一天對我來說比吃任何怪味東西還要難受,因為自己心情是複雜多樣的。所到每一處地方都會有一群人迷戀著一座城,不論這座城有多麼的破舊他們都是喜歡著,這叫做不屈的護家精神,回想安陽和微微曾經許下的山盟海誓,如今都隨著空氣消失的一幹二淨,像泡沫一樣雖然美麗但是最後的結局就是沒人會記起你,這也是為什麼很多人看偶像劇情總會流眼淚的原因,大概都有所感觸,曾經也來過這樣的轟轟烈烈。

x文化公司門口停放著好幾輛豪華的車輛,有的是品牌商來公司談合約,有的是某些特殊機構的高階領導,來的目的你們也都知道,還有明星個人私家車,高高的樓層,螞蟻成群的人來回的出入大廈,這裡屬於廣播公司和娛樂公司共同打造的大廈,裡面不僅有錄音棚、演播廳還有個模擬景區,成群的團隊在吶喊著某當紅明星的名字,一位穿著潔白婚紗的女孩高高的舉著我要嫁給你,現在娛樂文化已經進入了認得大腦,追星也成了潮流成了平常經常性的事情。我剛下車不久就突然有記者追了上來,“你好先生,請問微微現在去哪裡了?她消失了兩個月也沒有人影了。”“先生看這邊鏡頭,請你告訴我們微微的最新動態吧!”“不好意思先生,問一下微微是不是和她緋聞男友結婚去了。”我站在原地感覺四周都在旋轉,越來越多的問題開始圍繞著我,我並不知道該如何去答,我抱著頭很厭煩的看著這群“狼人”,我被圍在人群根本沒辦法脫身,唯一的方法就是死磕到底。“讓開,讓開,瞧你們這群記者跟沒見過場面一樣,該問的不問,偏偏要問一個不知道事情的孩子,他得了癲癇。”一直“咦!”的聲音出現,突然面前出現了一條光明的通道,微微的經紀人aay出現,那一霎那彷彿他成了聖女帶著光環,我要去膜拜他,微微的經紀人與我有一面之緣,aay是混血兒,性格有點特殊娘炮一枚,但人很好只是有點戀男症狀,其實和他站在一起很有壓力的,誰都猜不出來他什麼時候會去別人摸一下,最重要的是他每次摸完都振振有詞,我們從被動變成了主動的人。我沖aay擺了擺手笑了笑,aay驅趕著我周圍的幾名記者“那裡舒服那裡躺著去,去去去。”很快記者都走開了,剩下了兩個人,他色眯眯的看著我,讓我渾身不自然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和看完驚悚片沒什麼區別。“怎麼小弟弟有什麼事情讓我aay做嗎?放心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一定會竭力的完成。”我傻乎乎的笑了笑,畢竟這樣的場景我實在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才能沖去我臉部的驚悚表情。“aay,也沒什麼只是我們的一個高中同學安陽要結婚了,特地讓我過來誠懇的邀請微微參與。”我將邀請函拿了出來在aay的面前面前晃來晃去,“我去,就是那個負心漢,好討厭我最煩他了,還讓我們微微去登門跪著看婚禮,不去不去微微很多事情的。”他說話的時候還帶著蘭花指,發喋賣萌齊上陣,我有種不祥的預感,他挑了幾下眉毛,“不過你算是找對人了,跟我來。“我尾隨在他的身後,看他扭著屁股的走著我嫌棄的表情又突然冒出來,公司裡大都屬於文化類級別的人物,他們比我們公司還要努力還能o拼,一年到頭一個團隊的成與敗就取決於自家明星能否爭氣,當然好明星也需要個好經紀人的,這就是個娛樂界的食物鏈關系。

潔白的會議桌上擺著幾份文案,上面全是微微的合約及日常安排計劃,所有的檔期都列舉的分明清楚,只是不見被使用者在哪裡,我四處打量著這裡,環境確實不錯,既有練歌房也有臥室休息間,aay告訴我這裡就是微微的個人休息室,平常她到公司就得待在這裡哪裡也不能去,我搖了搖頭突然感覺名人也是最痛苦的人物,看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痛楚,每一個職業也都有自己的好處,未必哪個職業都是好處多多的,我拿著那份計劃看著,紙張已被我折的不像樣,“哎呦,我說弟弟你可是浪費哥哥的一毛錢了。“他奪過了紙張用力的伸展,卻還是那樣的褶皺完全挽回不了,最後還是咔嚓幾下進入了垃圾桶中了,我看著他笑著,他竟然捂住了胸,跺著腳說著:“怕你了不是,你以為你想什麼我不知道,還好我看出來還能原諒你,跟我走吧!”他從那個崎嶇不同的表面的挎包裡拿出了白色鏡框的眼睛,他整了整領子,有揉了揉眼睛,那時我才看出來原來那是個眼睛框。

“你們玩什麼花樣,微微現在在哪裡你們還瞞著我,不相幹就直說不要以為我們……”公司總裁指著aay的鼻子大罵,說到最後一句突然心虛,又看了看我他已驚慌失措,倒個水都要撒到褲子上很多,aay撫了撫眼睛,扭著扭著走到了總裁面前,“總裁,你尿了。”aay捂著嘴大笑,“是我要辭職你怕了,別怕我不會告訴別人你的秘密的,甚至你的老婆。”aay摸著總裁的臉,手搭在了總裁的脖子上面,總裁恐慌的看了我幾眼又趴在aay的耳旁說著幾句話,表情極為痛苦,為防止起疑心我就假裝觀看著屋子裡的擺設,全都是圖書光碟之類的,最有價值的還要數那隻日本袖珍猴。

他們說了很長時間,終於我被帶到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房間裡,裡面只有一張床和一個女孩子,她披著頭發像是一隻鬼,這只鬼依靠著牆角,她光著腳丫手裡握著一本小本子,本子的封面竟然是安陽手繪的微微,突然悲傷來臨侵佔了我原本剛剛好的心情,這一幕讓我有所防不勝防,為什麼曾經的他們不能相依相伴,終成眷屬,我看著落魄不堪略顯瘋癲的微微,瞬間一顆豆大的淚珠留下,臉上也只流下了那唯一一顆痛心的淚珠,我轉過了身將邀請函遞到了aay的手裡,aay神情的看著我慢慢移動的身軀,我已經不顧及他的眼神,腦海中都是微微那可憐兮兮的一幕。後來我才知道原來半個月前安陽找過微微,當時微微情緒很激動差點跳樓自殺,很多人圍觀著微微的家裡,他們都在看笑話,安陽跪在門口祈求微微能原諒,而屋子裡只有aay和微微,aay也曾因為他們的事情著急的哭了,但是微微是個絕強的女孩子,她從不喜歡認輸,和那一幕一樣,她死死的靠著門,依靠在那裡不讓人破門而入,無論安陽如何的去說她都只有一句話:“滾,你離開我這輩子都不想見到你。“後來微微就瘋了,她總喜歡穿著白色的裙子和一雙粉紅色的小鞋在家裡飛舞翩翩,跑來跑去的無論如何也制止不了她,也就在那幾天微微就這樣的成了病人,醫生說這是遭遇刺激後發生痴呆前的症狀,還有短暫性失憶症,所以到現在微微被保護的比國家一級保護動物還要有所堤防,就害怕有個三長兩短,而那個曾經與他纏生緋聞的明星也早已解約離開了公司,誰也沒有找到他。

告別了aay我又踏上了歸途的汽車,回歸的路上總是心神不定著,突然有種夕陽落下離著末日不遠的感覺出現在心裡,我將車停在了海灣大橋,看著飛來飛去在殘陽下翺翔的海鷗,還真的對他們有所羨慕,無憂無慮的生活,最麻煩的也就是煽動幾下翅膀而已,我用手託著臉胳膊靠門框上,素心已經微涼淡爽,恰似秋意來臨,此世已成了浮生一夢。這離離散散聚散匆匆,蕭瑟也纏著歸去來。我沖著海平面高呼“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藉著勇猛的吶喊解了滿身的惆悵,我又登上了歸去的旅途中前行著。

在車上我無意間翻開了安陽的那本日記,從第一天開始,裡面已經詳細的介紹了和微微的相識,連時間都要可以的去登記,:“還記得我看到她的那天後,做個化學題都得出了vv這個詞,化學老師當堂課暈倒後來和校長打報告怎麼都不敢教我們了,化學老師說,他怕我們亂來都成了偉大的造物者,甚至毀滅者。”“第二天,我勇氣的遞給了她一張紙條,當時學校陷入了史無前例的暴亂,我告訴她要陪她回宿舍保護她,後來她預設了,第一次送她我卻鬧出了笑話,被人扣了一頭面條,風雪吹得我發冷,那天過後我趴在了宿舍整整一天再也沒有站上起來,王飛還嘲笑我像個病房裡的老太太,我也有難言之慾的時候,可能為了她我也要閉嘴不耍滑。”我笑了卻又制止了表情,心髒像是被人抓了一把似得,痛的不可思議,我怕,可是黑暗卻出現在我的面前,一個緊急剎車我靜靜的趴在了車座上暈了過去。

手機鈴聲響起,那首唱給楊川的《隱隱約約》歌詞還是一如既往的動人,我清醒了過來,揉了揉眼看見天都暗了。

“你在哪裡?這麼晚了還要去哪裡鬼混?”楊川很擔心的語氣和我講。“我給你做了你愛吃的糖醋鯉魚,聞到了沒有。”我假裝的嗅了嗅,發出聞菜的聲音,“等我我這就回去。”“快點要不安陽這個呆子又要給你好看了。”他說的意思我瞬間懂得,安陽和我一樣都喜歡吃魚,每次有魚吃的時候都會搶來搶去的,從小時候搶到現在,雖然他一直完勝但我也不是吃軟飯的人,每次只要他和我搶奪贏了我都會約幾個人外出大吃一頓。

我從車窗裡跳了下去,飛奔樓裡,門也在幾秒鐘的時間裡快速的開了,我大呼小叫的沖到了餐桌旁,桌子上的魚史無前例的完好無損,香氣撲鼻卻無人動筷子,“好吧,那我就不客氣了。”整個飯桌只有我歡快的吃飯聲,而旁邊的兩人卻習以為常的看著我,那一刻感覺自己非常的渺小像個小孩子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