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遇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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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早起的鳥兒有食吃,這話說的可真不賴,一大早就能聞見樓外豆漿的純香氣味,現在能聞到如此純正的豆漿已經不多見了,摻水的世界如此滲人都搞得人盲目不已,吃都成了一種災難,巷子裡買油條的、賣燒餅的大爺大媽們提著嗓子喊,平生也只能是圍繞錢財時,才會表現出一種與眾不同的感覺吧!當傳統商戶已被當下最火的電商代替時,也唯有獨立的品牌、和搞點花樣的品牌能屹立在市場上一段時間,每一種産品的身後也會有一群龐大的消費粉絲來支援著産業不垮臺,安陽每天都是早起早睡的人,這小日子別提有多爽,誰像我因為升職又是加班加點的忙個不停,最後還要被罵的狗血噴頭,當然噴在頭上的是上級的口水,如果真要把口水說成是血,那麼他們自然而然的就成了狗。
勝利橋下的車站牌人很多,大部分是些青春期間的男女孩子,看年紀也都屬於大學生了,我依靠著欄杆,看著眼前親親我我的大學生們,心裡突然萌生的是一種高尚境界,我原諒他們在我面前的種種不良行為,但我不會放下對他們這種現象的反觀點:我不認可這是一種多麼儒雅的行為,還沒有到談婚論嫁之時,還沒有到一個正好剛剛合適的年紀,卻偏偏人們要在紅顏的線路上栽倒,再者就算可以婚嫁,你又是沒有能力去保護一家人的未來,與其讓愛情催促著成熟,不如”昏昏沉沉”過著瀟灑的時代。
公司樓建的透明可觀,大廳豪華設施,裡面一個穿著格外風騷的女孩站在大廳門口,門口的保安不時的斜著眼看,她手裡緊緊地抱著一堆檔案,可見檔案的重要性,公司最特殊的就是硬要加個臺階,也不知道哪裡顯得多好看似的,“王助理,奧,不是王總今天有個中午的會議需要你參加,具體的內容等傳真過來,我立馬通知你。”女孩看到我走了過來想要接過我的挎包,可是被我一把攔住了,聽了她的話我都一頭霧水,科研部還沒有改朝換代,重要會議哪能輪上我,我使勁的捏著自己的肌肉,一直捏到科研房內,我懷疑自己在做夢,王總在收拾自己的私人物品,房間裡亂七八雜的,科研部全體員工停止了工作都在議論紛紛,走廊裡不時的傳來哭聲,一個中年女人的哭聲。我一時不解,搞不清楚王總哪裡來的興趣要大發慈悲還是要將科研部掀個底朝天。他的臉色略顯蒼白卻又被他臉部的手掌印搶盡了風頭,突然才醒悟過來,原來他和他老婆吵架了,桌子上亂的像是豬窩,唯獨那份離婚協議書卻闆闆正正的放在桌子上,黑壓壓的文字,那最白的地方有兩個人的手印和簽字。“恭喜你,王飛好好幹,我一直很相信你有很大的潛力。”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就離開了,我還傻傻的站在原地沒有動一下,腦子裡空白的像是缺少了腦細胞一樣,就這樣他擦肩而過離開了公司,我卻成了鯉魚跳龍門的幸運者,順理成章的登上了寶座,當我反應過來,屋子裡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屋外的玻璃上貼著好幾張熟悉的人臉,他們在等待著我的施令,我抖了抖肩膀,口裡止不住的大嘆了一口氣,“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吧!”其實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難以承受的表情,悲傷、痛苦都被裝進了同一個瓶子,我怕發生化學反應,引起化學爆炸。
我坐在椅子上,回想著剛來這裡從走入公司時的任何小細節,歷歷在目那麼清晰,沒想到時間沒有留下什麼太多的刻度,卻就這樣匆匆之間消逝了,大概是我們青春的年紀不懂得什麼叫做時間物語,也不懂得悲傷的滋味罷了,但是年輕人有沒有什麼資本,為什麼我就要這麼幸運,真是像大家說的那樣愛笑的人是幸運的嗎?那還真要去好好的感謝時間沒有辜負過我。
很快調整的合約就出現在了我面前,幾個穿著很嚴肅的,戴著眼鏡的黑衣人站在我面前,他們揹著手讓我簽下著不平等合約,我不想用語言形容,這明明就是傳聞中的霸王條約,三陪赫然的出現在首頁,陪吃、陪喝、陪花錢,很快後面一個霸道的黑衣女王出現,她的每次來到都是陰風陣陣吹得我冷的打哆嗦,我差點吐她一身,我的眉毛一直緊緊地靠著,她應該看出有些不測之雲將要到來,很快她本來合起來放在胸前的手臂放了下來,又是變了用一種表情想要我簽下這不平等合約,我瞬間想要爆發,可是前面的黑衣人又是戳戳逼人,氣勢毫無作用不能發揮出來,我重重的在三陪專案上畫上了幾條線,她本是不開心的後來見我簽字就沒再說什麼,拿起手中的紙張邊匆匆離去,沒有任何一句話消失在我的眼線中,果然我心情大好,真是煩她煩到痛苦難受的狀態。
按照公司的要求,只要提職有擔當公司總經理職務的必須住在公寓樓,我也逃不了這個規定,電話裡通知安陽幫我收拾東西準備出發,其實想要留出空間讓安陽、微微夫婦有個自己的小空間,畢竟沒有什麼顧忌,可以自由自在的享受。
靜寂的城市又披上了一層黑紗,瞬間又被光彩斑斕的照射著,有的人傻傻分不清黑夜與白天,越來越多的人更是嚮往著黑夜,因此許多人的故事被寫到了這些具有傳奇色彩的黑夜中,一對對的戀人用吻來作為交流的語言,穿行在馬路旁,那種溫馨的親密瞬間抹殺掉心裡傷感的人,愛情的直流瞬間電死路邊的無辜的人。而有的人卻只顧著自己的生活比如我。
“飛,你的襪子是不是聖誕老人送的,為什麼這麼大,估計再穿幾天新生嬰兒都可以放在裡面了。”安陽亂翻著我的衣服,整個屋子裡五顏六色的雜物不規則的死在了安陽的手中,“安陽,以後不要再把泥土拿回家裡了,你以為自己是園藝工人還是自個認為是雕塑大師,我覺得都可以種菜了,真是勤儉節約。”我故意的諷刺他,我清楚他的心裡還有一個夢。
“對了,微微明天簽約儀式,明天起正式在娛樂公司成為實習藝人了,其實我還蠻有旺友運的。”他說著便不時的將手從頭部輕輕擦過,瀟灑先生的造型也不知道為什麼自戀的將自己比喻的那麼帥,夜幕慢慢的越來越黑,天空像是被藝術大師所造弄過一樣,黑不溜秋的,雖然沒有達到伸手不見五指的狀態,但這夜的寂靜讓人著實有些吃不消,安陽粗野的呼嚕聲在我耳邊響起,像是一個巨人在吶喊想去擊碎這夜的空寂,房間裡彌漫著刺鼻的啤酒味,一屋子被我擠壓的不成樣子的啤酒瓶,淩亂的堆在屋子裡無能管,我依靠在行李箱上,心裡絞心的疼痛,我的手捂在胸前,望著窗外絲毫不減的燈光威力,突然感覺到世界的世俗文化已經滲入人心,摧殘著多少青春奔入這紅顏沙場一醉而“亡”再也沒有站起來的時候了,而像我們這樣隨波逐流的過著顛簸流離的人究竟有多少,或許心中有個夢也就不會再去在乎些什麼了,這心裡的疼痛讓我感受不一,翻來覆去總也睡不著,但又迷迷糊糊的,全身累的不輕,只能望著太陽升起的地方尋找一絲光明。
一大早就被安陽收拾衛生的聲音吵醒,原來我還是睡著了,只是睡覺的姿勢極不雅觀,大跌眼界盡失“男神”形象。安陽暈暈沉沉的搬著泥土,泥土上已經長了幾棵小草,看來他已經收藏了好久,他依依不捨的搬著,我知道對於他來講這土裡會生金,是他守護許久的寶貝。
“叮咚、叮咚”門外的人不停的按著門鈴,知道我們住處的人很少,我和安陽都認為是微微來了,”幹什麼呢?我的大明星這麼早就......”他的話還沒有講完,門一開一個靚麗的女孩子依靠在門框上做出了妖嬈的動作,一襲低胸裝更是嫵媚到家,遠遠望去不像微微,估計劉瑩瑩也沒有這麼任性的跑來,當她開口摘掉那副大墨鏡的時候,我才辨認出原來是劉媛媛,可是安陽卻莫名其妙的臉瞬間變白,他一言不發,“你,怎麼會,為什麼。”“什麼為什麼,你是不是發燒病的不輕,沒有錢我們可以成立愛心組織幫你捐款,還有請將你的手洗幹淨後再跟我說話,我可不想被細菌傳染。”劉媛媛氣勢逼人將自己完全男人化,我在一旁看得直發愣,似乎現在是他們兩個人的舞臺,任其兩人逍遙自在,我看見安陽眉頭第一次皺的這麼難看,擠在一起酷似一把雜草,就差遇見大火焚燒。劉媛媛很淑女的走了進來,細長的手指放在嘴邊做著很驚訝的動作,我只是想說可笑極了,她的每一個舉動安陽走看在眼裡,我懷疑安陽已經移情別戀,瞬間他好男人得形象在我心裡落下,劉媛媛挑起了我的下巴,很純情的看著我,“走吧!”她笑著說了這兩個字,語速很快,一隻冰涼的手從我臉上劃過。
這屋子裡已經擁有了我太多的感情,當我跨出房門一股冷風吹在了我身上,門吱呀的一聲隨後咚的一聲關上了,我每走一步就靜靜的轉身看過去,依依不捨的心情在這個分別得時候誰都會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