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將薛顯宗以好言穩住,然後擋在手無縛雞之力的南宮一金前面,以防萬一真如南宮一金所說,這假的薛顯宗會突然暴起來傷南宮,最後又悄然催動相思扣,做好防禦。

她這心思,果然滴水不漏。

玄雨和林逸之還是覺得不可思議,玄雨道:“不太可能罷,若眼前這個是假扮的薛顯宗,那為何還會去我禪寂寺中朝拜?我沒有本事分辨真偽,可我禪寂寺十大神僧,任意一個皆能揭穿他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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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一金呵呵一笑道:“小和尚,我來問你,你印象中在禪寂寺最後一次見到前去禮佛的薛顯宗是什麼時候?”

玄雨經他一提醒,這才回憶道:“你這一說,我倒是想起來,這薛顯宗好像的確好長時間未曾去過了,我雖這兩年遊歷至此,但這裡離禪寂寺不過一海之隔,我總是隔幾天溜達回去看看,我曾記得在半年前見過一次薛顯宗,之後再也沒有見他來過。”

南宮一金點了點頭道:“你怎麼能肯定薛顯宗半年前來禪寂寺禮佛,便是他最後一次出現在禪寂寺中?你又不是這半年內天天在寺中。”

玄雨十分肯定的道:“這確實錯不了的,因為前些時我還曾回過禪寂寺中,寺中管香火的小師弟還向我念叨,說好多大善人這半年都不曾來了,第一個便說到了薛顯宗的名字。”

南宮一金哈哈大笑道:“這就是了,那薛十七半年之前身中血甲王毒,也就是在薛十七中毒的同一時間,那薛顯宗再也未曾去過禪寂寺中,這是不是太有些巧合了呢?試想薛顯宗本是一心向佛之人,原本每月初一十五,無論颳風下雨,必然渡海前往禪寂寺禮佛,可是為什麼這半年都不曾去?”

說罷,冷笑一聲,朝薛顯宗問道:“怎麼,你不打算解釋解釋?”

玄雨心中也是一沉,抬頭望向薛顯宗的神情也比方才有了變化。

薛顯宗忙解釋道:“哎呀呀!我兒遭逢如此大難,我寸步不敢相離,怎還有心思去禪寂寺!”

南宮一金聞言,點了點頭道:“恩?這也勉強算是一個理由......”

林逸之忽的問道:“既然你說他根本不是薛顯宗,而是冒充於他,那他是誰?”

南宮一金胸有成竹道:“這所有的事情,都圍繞著四個人展開,這四個人分別是薛十七、秭鳶、薛顯宗、還有那個穿山甲之王,血甲王離甲。如今秭鳶在此,薛十七也在,真的薛顯宗被替換,那麼這幾人中,還有一個人沒有在此,也始終未曾出現,誰沒有出現,那麼眼前這薛顯宗真正的身份就是他!”

“你是說,這個薛顯宗是——離甲?”林逸之、玄雨、葉瓔璃,包括秭鳶都是一愣,隨即臉色齊變,朝薛顯宗相反的方向等等後退幾步。

薛顯宗更是怒火沖天,跳起來指著南宮一金道:“妖道!你血口噴人.......血口噴人!”

林逸之也道:“老道,你怎麼能斷定,他就是血甲王離甲!”

南宮一金長嘆一聲道:“也罷,我便講一講罷!”

“那離甲奪了秭鳶的千羽國,怎能放秭鳶逃生,我已說過,他也出了靈域結界,一路追蹤,恨不得將秭鳶置之死地。秭鳶雖然開始時逃出了魔掌,但最後還是在東隅鎮大街上與離甲相遇,秭鳶交手不敵,躲入幽冥淵這山洞之中。離甲不肯善罷甘休,便一人闖這贖魂林和幽冥淵,然而因為有樹妖和冤魂所阻,再加上殘月鏡的結界威力若用在妖獸身上,更比用在人的身上高出好多,因此不但未能深入幽冥淵,還差點被結界所傷,這時他遇到了九霄皇覺殿的護法蘇執,在他的引薦下見到了那個什麼神王墨忽,於是狼狽為奸,各取所需。他便讓九霄皇覺殿的人出面去破結界,繼而殺了秭鳶。可是,怎料九霄皇覺殿的人除了弒神、無魂堂主有實力外,其他的堂雖有名聲,卻皆是些攢雞毛湊撣子的碌碌之輩,纏鬥了無數次,也沒有辦法破了秭鳶的結界,這離甲見無法直接殺死秭鳶,便想到了逼秭鳶現身的狠毒計策。三年之前,薛十七帶秭鳶回到東隅鎮時,整個東隅鎮的人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秭鳶天仙之姿,兩人才子佳人,自是被東隅鎮人羨慕,在離甲的打聽之下,自然知道了薛十七和秭鳶之間的關係。”

南宮一金口若懸河,真如一個說書先生一般,講的是繪聲繪色。

“於是,這離甲便假扮薛顯宗,趁機在薛十七的飯菜中滴了幾滴自己的唾液,這便是血甲王毒如何進入薛十七體內的經過。”

林逸之聽著,總覺得少點什麼,便出言打斷道:“南宮一金,你只說離甲假冒薛顯宗,他是如何假冒薛顯宗的,你的證據如何證,你都沒有說啊!”

南宮一金一撇嘴道:“慌什麼慌,老道我不得一字一句講清楚啊,以免有個木頭腦袋聽不明白!”

南宮一金緩緩開口,聲音不疾不徐,繼續講了起來。

整個幽冥淵山谷之內寂靜無聲,每個人都靜靜的聽著,南宮一金的聲音在山谷之中迴盪,竟有了些許的渺遠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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