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住……”

林逸之剛走出兩步,身後那黃裳女子的聲音再次傳進耳中。他一愣,驀的停住了腳步。

緩緩轉頭,輕聲問道:“這位姑姑還有何事……”

那黃裳女子朗聲道:“自然有事!……”

話音方落,林逸之忽然覺得眼前黃影一閃,原本在自己身前四丈有餘黃裳女子剎那之間便來到自己身前不足三尺的距離。手中不知何物朝著自己的面門忽的一晃。

“譁楞——”一聲清脆的清響,她手中的東西應聲朝著林逸之打去。

隨著譁楞的聲響,那朝林逸之打來的東西粉芒輕閃,而且粉芒的形狀頗有些怪異。

就如靜止的湖面,拿起一塊小石,輕輕的投入,驀的無綻開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這粉芒便是如此,一圈一圈的從黃裳女子的手上綻開,恰如一環套一環的漣漪,生生不息,流轉輪迴。

陣陣流轉的粉芒,散發著悅耳的聲響,就如串了一串又一串的粉色鈴鐺。

林逸之知道這是眼前的黃裳女子毫無徵兆的朝自己出手了,她手中流轉如漣漪,鏗然輕響的一環扣著一環的粉芒,便是她獨特的法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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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法寶真真太過精緻,根本不能於殺人利器聯絡上分毫。

林逸之不敢怠慢,忙朝左側猛然側身。

那無數環環相扣的粉色瑩光一擊不中,竟將落下的雨線擊的四散飛濺,雨滴濺在那粉色光環上,更顯的它玲瓏剔透,精緻無雙。

黃裳女子冷哼一聲道:“沒想到你還能躲得過去!”說著,竟纖腕一抖,那原本收縮相疊在一起的粉色圓環,再次譁楞響動,無數粉環再次飛蕩飄起,如振翅的蝴蝶,紛紛朝著林逸之砸去。

林逸之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只是如果再躲委實有些被動,只得將手中別黑包裹裹了的赤霄劍朝著那飛來的粉色光環輕輕的一磕。

“鐺——”清脆悅耳,甚是好聽。

趁著這個間隙,林逸之忙朗聲道:“這位姑姑,方才是小子孟浪,確實多看了你幾眼,小子多有失禮,但是你這沒來由的朝我下手,也有點小題大做罷!”

那黃裳女子聞言,似乎啐了一口道:“胡說些什麼,你這樣的貨色還懂得什麼失禮。原想你在酒席前言詞鑿鑿,還想你與那些道貌岸然的正道人士還多少有些區別,誰曾想,你竟然比他們還要不堪,滿口的仁義道德,替天行道,實則滿肚子的男盜女娼!”

林逸之被她這沒來由的大罵弄得更加蒙燈轉向,剛想問個清楚,誰料這黃裳女子手腕一翻,手中原本已然變成兩個相疊的一模一樣相扣的粉環,再次驀的分化出無數環影朝著林逸之打去。

沒有辦法,林逸之只得再次用赤霄劍將這粉環磕飛,一擺手道:“姑姑,是非曲直,講清當面,這樣不明不白的便要相爭,恐怕不妥!還有,林逸之雖然逃離離憂教,但也是被逼無奈,絕非什麼陰險小人,更非姑姑口中所說的男盜女娼!”

那黃裳女子聞言,冷笑一聲道:“還想狡辯,席間薛里長所言的鬼怪,我料想倒是沒有的,不過鬼怪雖無,那淫賊卻是好大一個!”

林逸之聞言,心中暗想,那個紅衣夜行人已然丟了,她這樣說,莫非那紅衣夜行人還有同夥不成?

忙急切道:“請姑姑明示,那淫賊又在何處?”

黃裳女子冷聲道:“好鎮定的啊,那淫賊豈不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你不就是那作惡多端的無恥淫賊麼!”

林逸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明明自己追蹤那個紅衣夜行人,而且基本可以斷定,東隅鎮和西隅鎮女子失蹤的事情絕對與這個紅衣夜行人有關之時,是眼前這個黃裳女子在身後拍了自己一下,然後一句話都不說的將自己引到這裡,這才致使紅衣夜行人被跟丟了,怎麼鬧了半天自己反倒成了淫賊了呢?

林逸之腦門之上彷彿有一個大寫的冤枉,慌忙擺手道:“不!不!不!這位姑姑怕是誤會了罷,我方才不過是多看了你一眼,但也沒有絲毫的褻瀆之意,怎麼會是淫賊呢!”

那黃裳女子似乎頗為隨意的將手中的兩個相扣的粉色光環輕輕的掂了兩下,隨著她手抖動的幅度,那相扣的兩隻粉環在手中蕩起一尺來高,粉環晃動,無數虛像層層疊疊,然後瞬間落下,粉芒映照著她纖細的手指,顯得煞是好看。

忽的她淡淡道:“還要狡辯?……卻是嘴硬的很啊!”纖手一舉,作勢要打。

林逸之忙擺手道:“姑姑莫打,我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