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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之剛想要走,便聽到背後有人叫他,他回頭看去,便看到一個老道士站在身後不遠處,捻著頜下的一捋銀髯,笑呵呵的看著他。

但見這個道士身材頎長,鬚髮皆白,年紀很大了,但端的是鶴髮童顏,精神矍鑠,面色紅潤。身穿一玄黃色的寬大道袍,道袍正中有一栩栩如生的大大的八卦圖案。風吹拂身,衣袖鬚髮皆隨風飄擺,說不出的仙風道骨。此人右手揣著拂塵,左手執一半人多高的白布幌子,上書:一卦一金。卻是一副天生相士賣相。

林逸之十歲之前,在自己生活的風陵村卻也見過一些懂得陰陽之術的相士,畢竟那風陵村離著大城離陽已然不遠,所以有些去離陽的人,總是會經過這裡

林逸之小時所見的相師,僧、道、俗三種打扮的皆有,多是鐵口金牙,一副高深莫測額樣子。

林逸之的義父齊小七卻是對這些人頗為不屑,多冠以騙錢騙人的名頭,往往也不讓小小的林逸之與他們多說些什麼。

只是林逸之的義母卻是老實樸實的農婦,向來敬畏神明,所以林逸之小的時候,但凡與義母一同在村裡的路上行走,若看到有形形色色的相士,義母總是拉著林逸之一同過去,卜問一些吉凶禍福,家常瑣事。

不管那些相士說的對與否,他的義母聽完之後總是一副深信不疑的樣子,然後從衣服裡摸出幾枚老錢,遞給相士,然後虔誠的拜上幾拜,還要拉著小林逸之一起。

林逸之小的時候,總是會問自己的義母,這些人的話真的會靈驗麼?

義母便會一副鄭重的樣子道,這些可都是通曉天機的神仙,心誠便會靈驗了。

林逸之聞聽,便會很乖巧的與母親一同朝那些相士拜上幾拜。

只是如今,林逸之已然十八歲了,隨著拜入離憂教,參悟離憂無極道,對那所謂的天道與天機,多多少少的有著自己的感悟和理解。雖然甚少,但是比起自己當年那個村頭頑童早已不可同日而語。

正因為此,他心中的天道和天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更對這世間陰陽相士多如過江之鯽的現象感到頗為的荒唐。

便是修為洞虛的杞難掌教,亦不敢大言盡窺天道,何況那些收錢看相的先生,不過是騙騙普通人,愚弄一些肉眼凡胎的信徒罷了。

正如自己的義母,篤信了一輩子的相士之言,一心敬畏天道,求神拜佛,到頭來還是慘遭橫禍,死於非命。便是死前一刻,或許她還沒有意識到,她的一生就那樣忽然的平凡的戛然而止了。

自己的義母,樸實而又憨厚,從不殺生,從來都是敬畏神明,從來都滿足自己所處的環境,並且每日都虔誠的叩拜神靈,若那些神靈真的有眼,怎會讓這樣一個與世無爭的人,有此慘死?

所以,林逸之從那以後再也不相信這世間相士之言,那些虛無縹緲的言語,只能聊以慰藉罷了。

今日,他看到眼前這相士,不由的又想起自己兒時,那個與自己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農婦,帶著他,心心念念,虔誠叩拜的模樣。

他嘆了一口氣,眼角有些溼潤。時光泛黃,當年的歲月已然有些模糊了。風陵村,自當時突遭危險,他被迫離開之後,就再也沒有再回去過,如今風陵村的人,只剩下了他一個,義父義母,鄉里鄉親,恐怕連白骨都找尋不到了罷。

或許,是該回去看一看了。

反正離陽也是要去的,好久沒有去嚐嚐那裡的豆腐花了,索性先去離陽,再回一趟風陵村,最後取道向西,直奔禪寂寺便好。

林逸之想罷,根本沒有理那身後的道士打扮的老年相士,再次扭頭朝竹林外走去。

這老道原本在叫住了林逸之後,似乎十分篤定的認為他必會向自己還禮,然後誠心相問,所以就那樣負手而立,儘量的擺出那副慣有的仙風道骨之姿,甚至眼睛微閉,一副超然之相

他聽到了腳步聲,以為這年輕人定然是迫不及待的朝自己走過來,說不定會大禮參拜,心中更是喜不自勝,暗道,方才我躲在那竹林深處,可是看到了兩個人給了他不少金子,這是個金主,待他大禮參拜之時,定要好生說道說道,不愁他不奉上金子。哈哈,這樣一來,這段時間的吃喝有著落了。

心中感嘆,那離陽城裡聽水軒中的珍饈卻是好吃的緊吶。

想到這裡,還生怕林逸之看到了,小心翼翼的嚥了幾口吐沫。

這老道士做了這美夢,可聽著這腳步聲似乎離自己越來越遠,心中不解,便抬頭朝林逸之站的地方看去。

一看方知,哪裡還有林逸之的身影,那黑衣身影早就快要走出竹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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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道士氣的吹鬍子瞪眼,再也顧不得那些仙風道骨,雅量非常,一抬腳,提起寬大的道袍,s撒腳在後面就追,一邊追一邊氣呼呼的嚷道:“哎,我說前面那個沒了禮數的黑衣小子,道爺我好心好意給你卜算前程,你倒好不但不理道爺,還扭頭就跑?欺負我一把年紀,腿腳不便追不上你是不是,世風日下,世風日下啊!”

他雖這樣說,但腳下的速度可真真與他的年齡沒有半點關係,那速度好比一陣風,原本林逸之早已甩他好遠,不過十數息,這老道士便風風火火的趕了個前後腳,那花白的鬍子,被他跑的帶起老高。

也不是他糾纏林逸之,而是他眼睜睜的看到林逸之手裡可有一大包的金子,這樣的金主他要是這麼容易的就放過了,他還不如立時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