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丹總比無丹好,林逸之這般想著。

只是林逸之聽到那紫衣人後半句話的時候,心中一震,三年前,自己的確才驅物初成,為什麼這個紫衣人會知道的這麼清楚。

聲音一冷,林逸之一字一頓道:“你三年前見過我?你是何人?”

紫衣人陰冷飄忽的笑道:“我見沒見過你,不重要了,還有就算你突破了又能如何,驅物大圓滿終究還是驅物之境。只是可惜啊可惜,你馬上就要死了……”

那死了二字,他竟語調上揚,彷彿這是一件令他無比開心的事情。

林逸之一字一頓道:“你也不差,看到你手下人一個個的送死,竟然還那樣泰然自若,你這份氣度倒也配的上我敬你一敬!”

敬字方一出口,那右腿便急速的朝著角落裡放著的一罈女兒紅狠狠踢去。

“嗡——”的一聲,那罈女兒紅被他踢向半空,旋轉著朝著紫衣人劈頭襲來。

隨著那罈女兒紅在半空中快速的下落,林逸之殘影一晃,驀然出拳。

拳影如風,緊跟著那壇急襲而去的女兒紅前後不過半寸的距離,朝著紫衣人砸去。

紫衣人見他忽然暴起出手,只是冷笑著看著,淡淡的說了一句:“攻於無形之間,你做的不錯!”

他的架勢,竟是不躲不閃。

待那女兒紅同拳風幾乎都要砸在他的面門的時候,他很隨意朝著迎面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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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女兒紅和聲勢赫赫的林逸之的拳影輕輕的伸了一下胳膊。

好像抹掉額頭的汗珠那般不費力氣

林逸之的拳隨即也到了,竟沒有任何停頓的將飛速下落的女兒紅一拳鑿穿,然後與紫衣人軟綿綿抬起的手掌抵在一起。

“啪……轟——”泥坯燒製的女兒紅酒罈瞬間碎裂,滿滿的酒水在陽光之下宛如灑落的珍珠,剎那間,女兒紅獨有的酒香四溢,彌久不散。

林逸之的拳鑿穿酒罈與那紫衣人的手掌剛一接觸,就覺的一股巨大的力量似乎鋪天蓋地一般朝他湧來。

他剎那間感覺,自己似乎疾馳狂奔之中,一頭撞到了一座大山之上,他站立不穩,身形暴退數丈,從半空中摔落下來。

林逸之心知不好,一咬牙,竭力的站穩身形。卻還是蹬蹬蹬的後退了六七步。

手腕處,一股發麻的沉痛,林逸之強忍住沒有喊出聲。

而那紫衣人方才雖然那麼的隨意一擋,此時的情形也斷不如剛才那樣輕鬆,身行一歪,也向後蹬蹬退了兩步。

紫衣人站定身形,似乎有些難以置信看著林逸之,忽的一嘆道:“小子,你果然不差,竟能使我倒退……”

林逸之忍著疼痛,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你也一樣……”

林逸之雖然表面並未有太多異樣,但是心中早已震驚不已,這個紫衣人那樣隨意的一擋,便輕鬆的將自己氣勢赫赫的一拳無聲無息的化解,他沒有出全力,自己已然被震得倒退了十幾步,若他盡全力呢?

招架?或許連招架的機會都沒有了。

可是箭在弦上,他林逸之從來都不是一個輕易認輸的人。

大不了,用寂滅魔心和他拼一拼!

林逸之拿定主意,一橫那包的很嚴的赤霄仙劍,冷冷道:“來吧……今日倒讓我領教領教你這鐵石心腸之人的本事。”

而角落裡的南宮一金忽的緩緩站起身子,眼神不錯的盯著眼前這個紫衣人,漸漸的露出了一副難以置信的神色,隨即,那眼中的神情越發的凝重起來。

他心中開始感到不安,十分的不安。

因為他似乎想到了這個紫衣人的身份,更想到了他口中所稱的主上,到底是何許人也。

紫衣人搖了搖頭道:“小子,你也太狂妄了,到了這個地步你竟然還不出劍……我對你包裹裡的劍,似乎有些興趣了……”

紫衣人的眼眸之中忽然一陣空洞的恍惚,就好像自己剎那之間被人奪走了魂魄。

頃刻間,整個聽水軒的上空響徹一陣淒厲的慘笑,那慘笑聲淒厲陰冷,猶如地底的冤魂,挾裹著無邊的怨氣和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