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的嘆息,忽的,她抬起那張絕美的臉龐,望著如玉般的月,緩緩的說道:“難道,真的是我傷了他的心,難道我真的錯了麼?”

月寂無聲,只有點點光輝灑在如雪的容顏之上

“罷了,罷了!如今的情形,便是最好的罷,總好過來日把拔劍相向,形同陌路……”

紅葉之音再次響起,卻更加的寂寥悽清。

這些日子,端木凝闕將自己鎖在幻憂峰內,除了每個夜晚在這瀾月亭中對著月光吹奏紅葉曲,便是任何人也不相見,無論是大師姐蘇沅,還是師尊幻塵師太,她都沒有再見過一眼。其他的師妹們前來探訪,也都被她擋了出去。

除了幻塵師太,其他人皆認為她平素裡性子清冷慣了,不喜歡熱鬧,加之她平素也是一人來去,不喜與這群師姐妹廝混一處,大多也習以為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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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自己的師尊幻塵師太提起這個徒兒,卻滿臉沉重,心思沉沉。只是,每次在端木門前問起,只回答,徒兒省得,便再無迴音,幻塵也只好獨自離去。

久而久之,這幻憂峰上下,似乎漸漸淡忘了這個清冷的端木同門,漸漸的自做自事去了。

直到莫憂峰傳來訊息,說這屆新弟子的考核已然開始,在新弟子中有一喚作唐穆容的女子,天資上佳,端端木凝闕這才有了些許的關心。大約是對這唐穆容有些好奇,這才走出自己的靜室,只找了大師姐蘇沅詢問。

蘇沅以為她是好奇那唐穆容,又知這師妹平素清冷,對任何事都不關心,今日裡好容易來了興趣,便將真實情形與道聽途說的關於唐穆容的事情,加了些潤色講與她聽。

只是任蘇沅從頭到尾的講了半個時辰,端木凝闕依舊一副淡漠的神情,甚至不曾插過半句話。

直到蘇沅也覺得甚是無趣,緩緩的停止講述。

那端木卻猶自靜靜的站在那裡,一句話也不曾說,直到蘇沅方欲告辭,那端木凝闕方如冰雪初融般的講道:“蘇師姐,這次主持考核之人卻是有哪些?”

聰穎如蘇沅者,頓時掩嘴偷笑,這笑得倒讓端木凝闕疑惑不解。

“姐姐何故發笑?”端木凝闕清眸微抬。莫非她這隨意一問,竟惹得蘇師姐知道她心中的想法不成?

蘇沅含笑道:“我這如此聰穎的端木妹妹,從未見過你如此的掛懷過什麼,今日你也算是關心則亂了,這新弟子考核,萬年以來,我離憂教皆是一樣的行事,雖也有過少許風波,卻也算得上安全,你這幾日跟丟了魂一樣,我道是所謂何故,原是為他……”

說罷又是好一陣調笑。

端木凝闕素日裡清淨的緊,從未與門中其他師姐妹這般親暱調笑,今日雖是蘇沅大師姐這般,心中也是好不習慣,但聽得蘇沅如此一說,心中更是有些拿不定主意,莫非蘇師姐真就看了出來?我平素裡不言不語,極少應酬,莫不是師尊有意向他說過什麼?

想到此處,一時間竟微微失神,看在蘇沅眼裡,那神情卻越發的清冷寡歡。

蘇沅忙住了笑,一擺手道:“妹妹卻是極好的人,只是這性子卻有些清冷了,你也不要擔心,或許換做他人,怕是有那萬一的危險,可是他楚簫真真是沒有意外的。”

說罷又是一陣輕笑

楚簫?她竟然認為我想的是楚簫。端木凝闕心中有些許生氣,卻礙於她是大師姐,只得一言不發,臉上的表情更是清冷了許多。

蘇沅笑罷,見端木凝闕的表情不對,這才覺得好像這個平素清冷的師妹並不是在意的楚簫。忙做了一個自打嘴的動作道:“呸呸呸,瞧我,卻是胡亂說些什麼……”

其實這也怪不得蘇沅,那楚簫是年輕一代中的翹楚,何等驚採絕豔,更是下一任掌教的潛在人選,便是最不濟也如他師尊那般成為代天行罰的執劍堂首座。他年紀輕輕,修為已然在元嬰大圓滿巔峰期,放眼整個修真,與他年資相仿者,能有如今的成就的,怕也不多。

而自己的師妹端木凝闕一向清冷孤傲,恬淡,自然眼光也高。所以從蘇沅心中,那端木凝闕甫一出口詢問何人主持新進弟子考核,她便自然而然的認為她是心屬楚簫罷。

然而見端木凝闕默不作聲,臉色清冷,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猜錯了。

端木凝闕見大師姐如此,清冷的臉色方稍一緩和,淡淡道:“師姐莫要如此,也怪我未說清楚。除了望憂峰的楚師兄,可還有甚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