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簫聽完曾銳金的言講,好久方道:“不知曾師弟為何覺得這四人有奪得魁首的可能呢?”

曾銳金一笑道:“納蘭明軒,沉穩老練,胸襟豁達,恬淡無爭,又天縱之資,可為魁首!”

楚簫呵呵一笑,眼中的神色十分複雜道:“師弟可忘了前日之鑑麼?師弟以為楚簫胸襟如何?納蘭何許,我最明白不過,他能否奪魁,實為難料啊!”

曾銳金心頭一沉,當然知道楚簫不言明的前日之鑑所指的是什麼,神情一肅,一時之間竟然無言以對。

陸汐月似乎也聽了出來楚簫所指,竟似乎贊同的點了點頭。

林逸之也聽出來了楚簫話裡有話,前日之鑑,看來納蘭和楚簫之間絕對不會像納蘭告訴自己的那樣沒有絲毫的瓜葛,可是到底是什麼事呢?以至於都讓楚簫覺得納蘭無法奪得魁首,想來想去,林逸之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是眉間隱隱多了些許的擔憂。

曾銳金嘆了一口氣,似乎被楚簫說服了,又道:“那劉檀衣呢?”

楚簫又是一搖頭道:“此人流於表象,雖不卑不亢,直言不諱,但鋒芒太露,過於執著。也難!”

曾銳金聞言,似乎有些不服氣道:“那唐穆容呢?”

楚簫不假思索道:“此女天生魅骨,頗有心計,更不可能!”

“武禁俟……”

楚簫索性站了起來,大手一擺道:“大奸似忠,大智若愚,大偽似真,絕無可能

!”

曾銳金聞言,心中雖不服氣,但他平日就不善口舌之利,只得將手一攤問道:“這四人是迄今為止最強的四人,這個不行,哪個不行,不知楚師兄有何高見呢?”

便是林逸之也覺得一向侃侃而談,又和藹謙謙的楚簫,今日的話未免有些太過於狂妄點了,尤其是對納蘭明軒,林逸之覺得納蘭明軒手到擒來的事情,在他看來卻是那麼的遙不可及。

或者說,就算納蘭明軒真的不是第一,那剩下的三個人可是這次所有考核裡面的佼佼者,這楚簫不但不覺得他們好,還如此評價,真的有些吹毛求疵,過於嚴苛了。

林逸之心中這番想,索性不看他們,怔怔的看著那如火龍一般翻騰的執念火海,心中十分焦急的等待著納蘭明軒的出現。

納蘭,他們都瞧不起你,你便證明給他們看看!

其實,不僅林逸之有這番想法,曾銳金、段朗坤、蕭罡炎他們也是同樣的想法,便是望憂峰的那些弟子也覺得今日之楚簫看人也有些失之偏頗了。

只是陸汐月目光盈盈,似乎對楚簫的看法頗為贊同,她倒是第一次對這個望憂峰的首徒,這個被譽為百年離憂不世出的天縱奇才白衣楚簫產生了一種刮目相看的感覺。

這個楚簫,卻是眼光深邃,觀點獨闢蹊徑卻又一針見血啊,雖然那些話難聽了些,但是不失為一語中的。

忽然,陸汐月忽的想起楚簫曾經似乎送給自己過什麼東西似得,被她隨手丟在哪裡。不錯,是叫做冷香丸的東西,常常佩戴,卻是有不同於胭脂粉的幽香,大約這次回到莫憂峰應該找來時常帶帶才是。

就在眾人高一聲低一語的議論之時,忽的聽到一聲興高采烈的喊聲:“大家快看,有人出來了!”

猶如平地一聲雷,眾人皆循聲看去,卻見林逸之一骨碌從地上站起,三步並作兩步走到懸崖邊,伸手指著懸崖對面高興的喊著。

眾人隨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就見這四色執念之火的盡頭,懸崖的對岸,影綽綽的有一人緩緩的從執念火海的鏈籠裡走了出來,步履如常,身形平穩。

更為醒目的是,那個人身上正穿著一件潔白如洗的白色衣衫!

“應該就是納蘭!……”林逸之興奮的大叫道。

便是楚簫也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懸崖邊,朝那身影看去,果真不假,一個白衣人正走出了這執念火海。

真的是納蘭明軒?如此,他的身份是真的,不容置疑了麼?

便是到了現在,楚簫的心頭還是有著濃重的揮之不去的猜疑。

只見曾銳金哈哈大笑道:“諸位,與其在此胡亂議論,倒不如過去看看這白衣人,就是是誰吧!隨我來!……”

說完這句,再不遲疑,一道黃光朝懸崖對岸而去。

緊隨其後林逸之、陸汐月、楚簫等人,紛紛身形一縱,朝懸崖對岸飄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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