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我呢(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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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憂教後山,葬地洞。
執念火海。
執念火海的盡頭,曾銳金一直默默地看著盡頭的出口之處,一臉的擔心和沉重,然而卻是一句話都不說。
楚簫緊緊握著問心仙劍,雖然從表情之上看不出什麼異常,但是也是面色如霜,從那緊握仙劍的手上,就可以看得出來,他的擔心比曾銳金少不了多少。
其實楚簫此時的心裡十分的矛盾,甚至有些懊惱,他真的有些後悔當初為何一時衝動的放林逸之進入這執念火海之中,如果是此時,恐怕就是說破天去楚簫也定然不會讓林逸之隻身犯險。
楚簫是有私心,這一點任何一人都沒有察覺,除了他自己。因為他知道林逸之要去救的那個人,很可能就是自己那個失散多年的納蘭家族的兄弟,即便不是,也必然與納蘭家族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因為這個白衣少年,口口聲聲的稱自己姓納蘭,而且從他口中所說的關於納蘭家族的所有秘辛,都是楚簫埋藏在內心深處許多年,甚至打算一直這樣埋在心裡的痛。
那個家族,那個家族的所任和所有事,雖然自己竭力的選擇去遺忘,可是,越是遺忘卻越是記得清清楚楚。那個家族的所有榮耀與悲哀就如流淌在自己身體裡每一個地方的血脈一般,在內心最脆弱的地方進進出出,彷彿一個夢魘。
就算這個白衣納蘭者真的不是納蘭家族的人,但就憑他對納蘭家族的秘辛瞭如指掌,楚簫都可以斷定,他就算非納蘭家族的人,也必然與其中存在著某種必然的聯絡。
否則當年的過往,他怎麼可能如數家珍,就如自己親身經歷過一般。
因此這個納蘭明軒不能死在執念火海之中,如果他不死,退,楚簫可以摸索他的來歷,從而弄清楚他為何會知道那麼多關於納蘭家族的事情,進,便是楚簫血濃於水的弟弟,那麼楚簫無論如何也要讓他拜入離憂,之後兄弟齊心,其利斷金。甚至,納蘭家族的血海深仇都將得報。
如果這個納蘭明軒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去,那麼楚簫心中所想的一切都將如夢幻空花,自己的身世,家族的血海深仇,就如當年那漆黑夜晚的沖天大火一般,在內心深處化為一片灰燼。
所以,他不能死!這是楚簫心中唯一的想法,可是,他自那個白色身影進入執念火海之後便在等待之中煎熬,直到所有人都走了出來,即便是劉檀衣、唐穆容、武禁俟都收了不同程度的傷,卻還是有驚無險的走出來了。
楚簫多麼希望這些人中,這八十多名弟子之中有納蘭明軒的身影,可是等了一個又一個,每一個都是熟悉的身影,卻每一個都不屬於納蘭明軒。楚簫從滿懷希望道滿心失望。他知道,這納蘭明軒絕沒有表面那麼簡單,否則這執念火海也不可能困得住他。
他不是一直想讓納蘭明軒死麼?而且曾經在那個夜晚不顧一切的衝下山去要取他性命,可是為什麼到頭來,他又這麼希望納蘭明軒能夠好好地活著,這種變化始於何時?或許是聽到自己的師尊清玄告訴他自己或許還有一個弟弟存於世上的時候,或許,是一個時辰之前,他感應到那個許多年不曾有過動靜的東西在他懷中傳來那微微的悸動,又或許,只是純粹的看到那個白衣身影毅然決然的踏入那執念火海的一瞬間,那襲白衣在那沖天的火焰之中是如此的醒目
。
其實,楚簫早已想過無數次要去救納蘭明軒,只是,他不能更不可以那樣做。他是整個離憂教的二弟子,甚至在霍青衫不在的這些年中,依然隱隱的承載著整個離憂教年輕一代的所有榮耀,所以,無論是那些新近的試煉弟子,亦或是身後自己望憂峰的師弟,還是莫憂峰的人,都在看著他自己的一舉一動。
如此惹人注目,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將會帶來無法估量的影響,所以自己不得不考慮一旦插手救得納蘭明軒,這次的試煉必然有不公平之說,他楚簫的名頭倒也其次,可是離憂教萬年的道統威名,恐怕會遭人非議。就算楚簫不顧一切的的衝進執念火海,料想他身邊的曾銳金也會第一個跳出來不顧一切的阻攔。
不是曾銳金鐵石心腸,相反的曾銳金對新弟子的關愛還隱隱在自己之上,只是,曾銳金從來都是視離憂教榮辱為第一位的人,性子忠直憨厚,怎麼可能會放任楚簫為所欲為!
納蘭明軒不能死,必須救,只是,救他的人是誰都可以,但絕對不能是自己。
楚簫想到此處,心中竭力剋制著無比的壓抑,好讓眾人看上去,他一如往常。
就在這時,林逸之站了出來,不顧一切的要去救納蘭明軒。雖然楚簫從內心深處不希望林逸之前去,對於他,楚簫還是十分關心的,他知道這個小師弟有著異於常人的磨難,所以才暫時壓制住那股衝動勸阻林逸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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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楚簫心裡卻是無比的清楚明白,若論人選,這林逸之恐怕比任何人都更加的何時。從情感上,林逸之與納蘭明軒是結拜兄弟,林逸之肯定會竭盡全力相救,從身份上,林逸之只不過是莫憂峰區區修為低微的小徒,他可以沒有任何負擔掛礙。所以,楚簫最終一遍一遍的糾結過後,用救人惜才的藉口將自己說服,同意了林逸之進入執念火海之中。
然而,楚簫知道,這執念火海變化多端,詭異無比,便是自己仗著元嬰大圓滿的修為進去,恐怕也要頗費周章才能走的出來,林逸之不過區區驅物修為,進入這執念火海,怕是兇險異常。
可是,林逸之不進去誰又能進得去?林師弟生性單純,心智堅忍,或許執念火海對他來說不會構成什麼威脅呢?
楚簫抱著一絲僥倖的心這樣想著。可是如今,一個多時辰過去了,林逸之也好,納蘭明軒也罷,皆皆是猶如石沉大海,音空信渺。
唉!楚簫望著執念火海輕輕的嘆了口氣,楚簫啊楚簫,你自己常常說什麼為人光明磊落,師尊也整日告誡與你,謹守本心,莫要被私念所縛,可是為什麼,一提到納蘭二字,你為何還是如此的不理智,如此的亂了方寸?
楚簫心中如大海生波一般,只是只有他一人知道,誰也從表面之上看不出來。只是看他那樣一動不動的看著執念火海。
火海翻滾,赤焰滔天,望不到盡頭,也望不到來路。它就如同一條翻滾嘶鳴的蟄伏巨獸,在最危險來臨之前,不斷的積蓄著自己的力量。
火海洶湧,除了畢畢剝剝的燃燒聲音,這葬地洞內再沒有了任何的聲響。然而,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葬地洞內的氣氛也越來越壓抑了。
原來,還不時有些許新進弟子三個一處,兩個一起或交頭接耳,或切切私語,可是漸漸的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不一樣的氣息。
時間的流逝在不斷的撩撥著所有人的神經,氣氛越來越沉悶起來,到最後,那畢畢剝剝的燃燒之聲,因為這周圍壓抑的安靜都顯得有些許的刺耳起來
。
所有人都知道,那個納蘭明軒和方才進去的瘦弱單薄的黑衣少年,或許情況都不太樂觀。因為無論是楚簫還是曾銳金都神色凝重,一言不發的盯著眼前那條一望無際的執念火海。
氣氛凝重而壓抑,似乎連掉根針都能聽得清清楚楚,所有的新進弟子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楚簫的冷冽,他們是見識過的,生怕在這個時候一不小心除此觸了他的黴頭,就地免了他們加入離憂教的資格去。
所以一個個都乖乖的站在那裡不敢動彈,因為方才執念火海之中的一頓折騰,那哪裡能堅持的下去,不一會兒,有人便呲牙咧嘴,渾身都快散架了。饒是如此,卻依然是沒有一個人敢動。
楚簫不經意之間朝著前方看了看,眼神頓時落在了那一襲粉色身影之上,再也不肯離開。
那是陸汐月。原本抱定了要跟林逸之一起闖這執念火海的決心,可沒想到,甫一進入執念火海,林逸之便把她一把推了出來,從那時起,陸汐月就已經意識到,她的逸之哥哥,以這種近乎絕情的方式推她出來,就是抱定了不找到納蘭明軒不回頭的決心,他推自己出去,就是不想陸汐月受到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