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南方一統望北疆(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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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大帳,蕭銑便呼來甲士,急令去傳喚相國岑文字,前來御帳議事。
待遣人走後,蕭銑望著空蕩蕩的心下恍惚,心中極緊張,萬千憂慮,種種擔憂,最擔憂的就是自己命運,不知命運會指向何方……
須知江南雖然亂匪紛紛,而最終投降漢庭的,杜伏威不過是割據的亂匪頭子,既沒有稱王,也沒有稱帝,他可以得到善終結局,而自己呢?
他蕭銑稱了帝,重建梁朝,自古以來,擅自稱帝者都是上位者的大忌,他能得到善終嗎?過一兩年,自己暴病而亡,那時,誰又會在意他的生死?
神思恍惚間,甲士進賬來報,相國已到,蕭銑才驚覺自身又是出神了良久,不由苦笑。
待岑文字入得帳來,請其坐下,蕭銑立即開口,詢問對當前局勢之看法。
岑文字聞言頓時臉現苦澀,與蕭銑相視一眼,皆苦笑……
這漢軍已圍城了六日,且就在前日夜間,鎮南軍主力也開拔至江陵城外,徹底將江陵圍了個水洩不通,飛鳥難渡,隔絕了內外聯絡,使江陵成為一座孤城,卻偏偏只圍不攻,只每日夜間派人於城外唱上一番楚歌,鬼哭神嚎,鬧得城中人心惶惶,無人不想起霸王項羽之往事,頓使得軍心士氣大洩,士子煌煌不安,破城已是近在眼前……
帳中稍稍靜了靜。
你說柳月清將來會怎麼安置我,會落得和林士弘一樣嗎?”蕭銑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問岑文字。
岑文字沉吟一下道:“我覺得應該是給梁公一個虛職,比如梁國公之類,同時讓梁公遠離故梁舊地,比如住在江都或者吳郡,為了安南方士族之心,梁公應該會安安穩穩,默默無聞地過下去。”
蕭銑嘆了一口氣,梟雄固然不該畏死,但此時他卻英雄氣短,憂心忡忡多日,直到這時,蕭銑終於沒有了猶豫,他內心漸漸堅定起來,思路也清楚了,大江之南,士民之心漸漸歸一,與其相抗,還不如順大勢而為。
且事到如今,他蕭銑已經無路可走了,只有把自己的命運壓在柳月清身上。
想到這,他仰頭長嘆一聲,“隋失其鹿,天下英雄共逐之,我蕭銑既無力問鼎,何不讓路給問鼎之人!”
………………
第二日,西梁帝蕭銑手捧印璽,率領朝中文武百官,出城恭迎漢庭王師入城。
柳月清進得城內,百官大部保留原職,少部略做調動,其餘問題留待日後調整,就此平穩接過了蕭梁政權。
隨後傳檄荊襄各郡,各郡見檄無不紛紛歸降,投入漢庭,南方養馬產地飛馬牧場亦在其中,柳月清遂令其專為漢庭提供戰馬,朝廷合理出家收購,請魯妙子入徵東將軍府為戶曹參軍,拜商秀珣牧馬監丞,其馬場諸人亦紛紛授官。
柳月清又拜蕭銑梁國公,紫金光祿大夫,江都安撫使,請其回淮南安撫江都郡各縣民生,留守江都朝廷去了。
因,接掌荊襄後,與江淮防線徹底連成一片,漢庭疆域東南兩面皆是大海,西面巴蜀空虛無主,不足為慮,唯有北面,現在已徹底與中原魏軍,原本的瓦崗軍全面接壤。
柳月清自是傳令各處小心防守,令北路軍羅士信,王君廓二人分鎮房齡郡,舂陵郡,再令殷開山鎮守襄陽,組成北方兩層防線,抵禦正於南陽交戰的李密魏軍與朱桀迦羅樓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