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炎,有把握嗎?”

城南,今日的夜晚有些不同尋常,以往這個時候這裡已經是一片黑暗,好似擇人而噬的兇獸張開了血盆大口。而今日卻在蕭炎的努力下燈火通明,彷彿一座鬧市。

依舊是那個陰暗的房間,狗子黑皇有點雲裡來霧裡去的不切實感覺。

黑皇雖然心黑且厚,以往也沒少坑人,可是卻從未想過坑人還有這種坑法。

全程沒有那麼多花裡胡哨的激情表演,反而用一種最為簡單樸實的手段進行撒網。

先是在酒桌上給別人營造一種知己重逢的感覺,然後順勢說出買賣開採寶藏名額的話題,接著把杜儒藥翻,順勢取走對方隨身摺扇,讓所以人錯以為這是杜儒預設的樣子。

而最後一步,則是那顆丹藥了,過量的致幻丹,會讓杜儒短時間內出現失憶的症狀,然後暫時忘記此事。

真的真的太簡單,簡單到了漏洞百出,其中若是有人前去和杜儒對質一下,全盤泡湯。

可偏偏就是這樣樸實的計劃,整整半個時辰過去了,似乎並沒人發覺,提莫那邊也沒傳來杜儒澄清此事的資訊。

在狗子的前邊,蕭炎手持杜儒的摺扇,表情淡定。

飄了一眼門外,淡然道:“應該是沒問題的,畢竟最近一段時間好不容易才搞出了這麼一枚致幻丹都給杜儒吃了,要是不能回本,老天都看不下去吧?”

狗子:“……”

算了,當狗沒問。

老天真的看不下去,也是看不下去咱們吧?

時間依舊在流逝,潘陽城中的一處大院,杜儒已經躺在床上睡著,對於今日傍晚被蕭炎坑絲毫沒有明悟的感覺,反而睡得很是安穩。

在這處院子不遠處的一間民宿中,同樣也有人居住,這些人卻徹夜未眠。

端坐在一張巨大的桌子前,整整三十幾號人眉頭皺著。

終於,一個脾性火爆的中年男子忍不住站了起來,拍打著桌子。

“可惡!這潘陽三雄著實可惡!”

話音落下,再度恢復寧靜。

不知又過了多久,又有人開口。

“漁當家,潘陽神通寶藏開採名額早已內定,可是確實?”

“確實,是我兒親眼所見,那華慶宗年青代第一人親自預設,做不得假。”

“如此,難辦了啊!”

“確實難辦!”

坐在椅子上,一個老叟也是搖頭嘆道:“潘陽三雄實力雄厚,又得了神通寶藏相助,意在我方圓三十城已是昭然皆知之事。”

“前日裡我等還在猜測到底他們要用什麼方法吞併我等,卻不想他們竟然能有這般魄力,呵!真是小瞧了對手啊。”

說著,老叟抿了一口茶水,看到身後最得意的弟子此時有些懵懂,於是為弟子解釋道:“神通寶藏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大家沒人知曉,可是現在看來,這個寶藏多半沒能開採多少。”

“小風,你可明白為師為何這麼肯定?”

“第子不知,還請師尊解惑。”

“你啊,自從入我門下只知道習武練功,這江湖中的彎彎道道,以後還要多多瞭解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