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殿中央,耐心地“看戲”。

足足站了半個時辰,景帝才像想起她似的,說:“哦,太子妃還在這裡,坐吧!”

“謝父皇。”

白婼這才落座。

古代的宮廷禮節對她而言,就是一種折磨。

此刻她十分慶幸,慕凌雲把她頭上的釵環卸走大半,否則她站得更累!

“太子妃,太子可好些了?”景帝溫和地問。仟仟尛哾

“不大好。”白婼輕輕搖頭,“箭傷很深,在太子腿上留下一個洞,得等新肉長出來才會好。”

景帝:………

一箭而已,說得那麼嚴重!

“不過太子病著還掛念那夜劫獄之人,甚是勤勉。”白婼說。

景帝的眉心跳了跳。

臭小子,竟然還糾著慕凌風的過錯不放。

那一箭他射輕了!

應該再射中一些,讓他多在床上躺幾天。

“父皇教子有方,兒臣佩服。故雖心疼,亦沒阻止太子。”白婼適時地誇了一句。

景帝很受用,心情好了些許:“你回去告訴太子,身子為重。那點兒小事,自有人會查處。”

“兒臣代太子謝父皇。”

“行了,你退下吧!”

“是!”

白婼從漪蘭殿全身而退。

吉祥和如意都替她捏了把汗,吉祥小聲說:“太子妃今日差點兒就著了玉妃的道。”

“是啊,幸好太子妃機靈。”如意說。

白婼不在意的笑笑。

也能自由應付,全因她不是原主,沒有濃烈的家國愛情。

若是原主,只怕在觸及北州舊物時,便已悲傷地喪失理智,完全讓玉妃牽著鼻子走了。

“太子妃請留步。”

就在這時,玉妃匆匆跑出來,攔住白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