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等,就等到天黑。

天黑後宮門下匙,不便出入。

於是,等白婼知道自己被宣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

“你們好大的膽,竟然現在才告訴我?”白婼有點兒慌。

玉妃是景帝的新寵,她找白婼只是幌子,其實是皇帝的意思!

很明顯,景帝已經為她準備好小鞋,等她去領。

這種情況下,她跑快點兒也許還有好果子吃。

現在……

恐怕不止是穿小鞋了!

嗚嗚,白婼欲哭無淚:“果然得罪誰也不能得罪皇帝啊!”

“無妨,只是一個妃子。”慕凌雲看著她就想笑。

昨天那麼勇,今天這麼慫。

她究竟是勇還是慫?

“你說得輕鬆,我還是個沒爹孃沒兄弟姐妹的亡國公主呢!”白婼愁眉不展。

要不,她做點兒好吃的帶去宮裡,哄哄皇帝公公?

“昨天父皇正在氣頭上,你去了會有麻煩。今天去,父皇已經冷靜下來了,不會把你怎麼樣的。”慕凌雲說。

經過一天一夜的治療和休息,他的腿傷好了一點兒,可以單腰下地了。

他拄著拐,一步步挪到桌旁,倒了杯茶遞給白婼:“壓壓驚。”

白婼狐疑地問:“昨天你就知道我會有麻煩,故意讓我陪睡?”

“太子為國事受傷,無人敢擾。你且放心去,沒有人會為難你。”慕凌雲笑笑。

白婼頓覺汗顏。

原來他是為了保護她,才逼她上床一起睡。

她還以為他想佔她便宜呢!

“走吧,我陪你一起進宮。”

慕凌雲命人把錦袍拿出來,準備換衣。

他的小腿包得像粽子,略動了動就有血漬洇出來,染紅了白繃帶。

白婼看著都疼。

她把慕凌雲按到床上坐下:“你在家養傷,這點兒小事我能應對。”

“玉妃比你略大幾歲,性格奸猾……”

“那她也只是個妃子,而我是儲妃!”

白婼沉下臉,佯裝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