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砸?因為她就是在討好他!

慕凌雲越想,心裡越舒暢。

沒錯,這就是白婼的新招,他已經看透了!

“殿下,薛側妃又不舒服了……”

就在這時,薛柔身邊的李嬤嬤來報。

慕凌雲臉色一沉,急忙問:“請大夫了嗎?”

“請了兩個大夫來都不管用。殿下,要不還是把方神醫請回來吧?”李嬤嬤說。

“不行!孤今日才把他攆走,再請來豈不是自己打臉?”慕凌雲冷喝,“清竹,拿孤的令牌去宮裡請御醫。”

“是。”

清竹匆匆走了,慕凌雲來到荷苑。

薛柔虛弱地躺在床上,唇邊有一絲乾涸的血漬,襯得她的面容蒼白如紙。

慕凌雲心絃一緊,急步過去問:“柔兒,你這又是怎麼了?”

“殿下,柔兒怕是……不行了……”薛柔斷斷續續的聲音,虛弱極了。

“胡說!御醫馬上就到,你會好起來的。”慕凌雲看了看地上,幾團帶血的布巾亂七八糟地扔著,觸目驚心。

李嬤嬤哭著跪下來:“殿下,側妃今日吐了好多血,大夫說是氣急攻心……都是被太子妃氣的!”

“嬤嬤,別亂說……”薛柔假意阻止。

李嬤嬤說得更大聲了:“小乞丐可以叫太子妃姐姐,側妃卻不可以。太子妃是把側妃往低賤裡踩。

側妃是臣相府的嫡女。臣相和夫人捧在手裡怕飛了,含在嘴裡怕化了。何時被人這樣欺辱過?

側妃中毒大半年,身體本來就不了。這一氣,把命都氣掉半條了呀……”

李嬤嬤叭叭叭,盡數白婼的壞。

慕凌雲聽得氣血翻湧。

是的,都是白婼的錯!

若她能大度地容下薛柔,太子府就不會天天鬧得雞飛狗跳。

“殿下,等柔兒死後,請剪一縷頭髮與柔兒合葬……”薛柔邊說邊流淚。

慕凌雲的心都要碎了,緊緊握著薛柔的手:“柔兒,你不會有事的……”

“殿下,老奴說句不好聽的,就算御醫來了也不能根治側妃的病。還是早日讓太子妃交出解藥才行。”李嬤嬤說。

慕凌雲不語。

他當然知道解藥的重要性,可他才吃了白婼的飯菜,實在沒臉再過去了。qqne

“嬤嬤,你別逼殿下了。殿下……也是沒辦法……”薛柔的手有意無意地伸出去,正好碰到慕凌雲的肚子。

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