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方信的話冰翎微微一愣,剛才她一直都在擔心方信的安全,倒是無心去想自己和冰翼的去留問題,不過如今聽方信說出,她一時卻也無法決定。

冰翎把目光移向自己的爹爹冰翼,希望能從他的口中得到答案。

她現在對冰皇宗已經毫無感情,在她爹爹被冰絕打得奄奄一息時,那些平日裡討好她爹爹的冰皇宗修煉者卻是無動於衷,冷漠的看著一切發生,根本沒有一個人出面阻止冰絕。

她已經看透了這些冰皇宗內的修煉者,對他們失望透頂。

不過畢竟她是出生在冰皇宗內的,也一直在冰皇宗內長大,她也不知道離開了冰皇宗可以去那裡。

冰翎的心中十分糾結,不過此時冰翼卻是已經有了意識,雖然身體依舊虛弱,但這並不影響他決定這件事情。

在看到女兒詢問的目光後冰翼也是微微一愣,陷入了沉思。

方信沒有打擾這對糾結的父女,站在原地靜靜的等待他們的答案。

他終究是一個外人,無法代替冰翎一家人決定,不論冰翎一家人怎麼決定他都不會有意見。

“我們離開這裡吧。”在片刻之後,冰翼有遊離的目光中透露出堅定的神色,他已經做出了決定。

作為當事人,冰翼依舊能夠記得在與冰絕戰鬥時感覺到的那種無助感,冰皇宗內與他交好的長老有很多,這些長老平時與他稱兄道弟,無比親密,可在這關鍵時刻卻是沒有一個人出面幫助他。

他的心已經猶如他所修煉的屬性力量,冰冰涼涼,這個沒有溫度的宗門他不想再繼續為他出一絲一毫的力氣。

他選擇離去。

“好,我們離開這裡。”在得到冰翼的肯定後,冰翎也不在猶豫,點頭附和道,心中堅定了主意。

方信見到冰翎父女倆已經打定了主意,便開口說道:“好,既然你們已經決定下來,那我現在就送你們離開這裡。”

“不用了,小哥,你已經幫助了我們夠多,接下來的事情我們自己處理就好。”冰翼撐著虛弱的身體地上緩緩站起,在冰翎的攙扶下勉強的站立住,不過身形依舊有些晃悠,顯然他的身體還是沒有到達能夠自由走動的地步,可冰翼卻是一個倔強的人,執意要自己離開。

“那好,冰翎你收好這個,有事情可以在透過它找我。”同為修煉者,方信能夠體會冰翼的心情,他沒有在過多言語,從體內空間中拿出一張泛黃紙符遞到冰翎面前,開口說道。

這依舊是一張傳音符,雖然冰翼堅持,但方信還是擔心有冰皇宗修煉者對兩人不利,為冰翎留下一些保障,只要冰翎催動傳音符,他便能夠及時趕到。

“好,多謝方信大哥。”冰翎知道方信的心思,也擔心在回遇到危險,她的實力本就不高,而如今她的爹爹冰翼身上傷勢還未痊癒,也只有依靠方信,所有她也沒有猶豫,口中感謝著接過了方信遞過的傳音符,放在了儲物戒指內。

“那我先走了。”方信知道像冰翼這種強者都是有尊嚴的,他也沒有停留太久,與冰翎告別後再次化作一道雷霆,在轟雷中灑然離去。

冰翎痴痴地看著方信離去的身影,久久沒有眨眼。

“人家都沒有蹤影了,傻丫頭!”冰翼忍不住開口將冰翎叫醒,然後又饒有深意的開口說道:“有的人我們一輩子都追不上,我們只要走好腳下的每一步就可以了。”

“走吧!”冰翼不在管身旁的冰翎,撐著自己重傷的身體緩慢向前走著。

冰翎在微微愣神後便快跑了幾步,來到了冰翼身前,攙扶著他繼續向前走著,向冰皇宗的方向前進。

一路上倒是有不少冰皇宗修煉者注意到了父女倆,同樣冰皇宗現任冰皇冰絕變成一個傻子的訊息也傳遍了整個冰皇宗。

冰皇宗內的所有修煉者都知道,是那個叫做方信的青年取得了最後的勝利。

那些原本對冰翎有非分之想的冰皇宗修煉者都將心思深藏在了心中,在冰翎身後的方信不是他們能夠招惹的。

在方信無形的保護下,冰翎和冰翼父女安然的離開了冰皇宗,不知去了那裡。

唯一能夠確定的是,他們再也不會回到這裡。

在幾日之間,一個叫做方信的青年將冰皇宗現任冰皇打成傻子的事情已經傳遍了整個中心城,甚至死整個中域。

方信的大名終於在中域內響徹,而失去了冰絕和冰翼的冰皇宗從中域最頂尖的勢力跌落成了二流勢力,不複從前風采,眾多冰皇宗弟子紛紛出走,投入其它勢力,就連冰皇宗內的長老都有很多離開冰皇宗,進入到了其它大勢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