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方信囂張的模樣中年兇匪心中惱怒,可是礙於方信口中的要事沒有急於對方信出手。

他心中明白大當家血虎是一個多麼殘暴的人,如果自己真的耽擱了讓他看重的事情,自己就算解決了眼前的囂張小子,自己最後多半也會沒命。

這樣的交換對他來說顯然是很虧的,讓他這個高階的長衫兇匪和一個小小的短衫兇匪去換命顯然是不可取的。

想到如此中年兇匪強壓住了心中想要一刀劈死方信的沖動,咬牙切齒的開口說道:“大當家帶著幾個兄弟去銀山側嶺了,你想去找他就去那裡找他吧。”

“好,我這就去找大當家稟報要事。”方信依舊十分囂張,擺出一副算你識相的模樣,隨意的開口說道。

看著方信這幅模樣中年兇匪真的是恨得牙根都癢癢,可卻無法出手,心頭怒焰中燒,眼睛睜的很大,脖頸處都爆出了青筋。

方信根本沒有注意中年兇匪的暴怒狀態,轉身便要離去,向銀山側嶺進發,擊斃血煞大當家血虎,然後會妖神宮去領取積分。

“小子,你站住!”方信轉身離去,正準備向前行走,中年兇匪的叫喊聲突然響起。

雖然方信不想理睬,但周圍有很多兇匪,他也不好發作,省的不必要的麻煩,走漏了風聲,血虎有所準備,或會逃離,自己的任務完成起來可就有些困難了。

“怎麼,你有事?”方信不情願的轉過身,不耐煩的說道。

不耐煩的情緒可不是方信裝出來的,既然已經問出了血虎的下落這中年兇匪便沒有用處,竟還如此糾纏。

中年兇匪的心中對態度囂張的方信有所殺意,而現在的方信又何嘗不是對他的心中殺意滿滿。

“你叫什麼名字,以後咱們可以交流交流。”中年兇匪擠出一臉難看的笑容,開口對方信說道,說道交流交流還特意加重了些語氣。

“我叫方信,歡迎你來找我,沒事了吧?沒事我就走了。”方信那裡不懂得中年兇匪的意思,無非是想要以後找自己的麻煩,可自己又那裡會怕他找麻煩。

等到中年兇匪去找方信的麻煩之前,他恐怕就會發現血煞十二護法已經都死了,三大當家也都死了,他們血煞兇匪團將會面臨的是銀山中眾多修煉者的圍剿,已經晚了,也完了。

沒等中年兇匪回答方信說完便轉身離去,不過這次中年兇匪卻是沒有在叫住他,任由他離去。

中年兇匪看著方信離去的身影露出了殘忍的笑容,口中呢喃道:“小子,我原本還想激將你說出名字,沒想到你這麼張狂,不知道等你沒有大當家這個護身符還能不能張狂起來。”

方信那裡知道中年兇匪的心中所想,就算知道也不會在意。

走到一個沒有兇匪走動的地方方信直接釋放開自己恐怖的速度,幾個閃身之間便出現在了血煞木寨外的不遠處。

此處已經脫離了血煞兇匪的居住範圍,也沒有血煞兇匪存在,看到他的身形。

方信將身上的血色短衫脫下扔到一旁,換上了體內空間中放置的一套青色長袍,他之前身上所傳的血色短衫有一種難聞的臭味,他早就不想穿了,如今不需要藉助它隱藏身份,自然急不可耐的將它脫掉,換上了自己平時所穿的衣衫。

在妖神宮銀山分殿的藏書室中方信已經閱讀了有關於銀山的書籍,其中有關於銀山中的地形記載,被繪畫成了圖樣,被方信記在了心中。

中年兇匪口中所說血虎所在的銀山側嶺便在方信的記憶之中,距離血煞木寨倒是沒有太遠的距離,同樣是在銀山深處,不過血煞木寨在銀山深處的中心,而銀山側嶺則是在銀山深處的最右側,是一片猶如筆架的山嶺,很是奇特。

換上青衫的方信立即動身,化作一道青影急速向銀山側嶺移動。

銀山中的一些動物感受到方信的氣息紛紛抬起了頭,可卻捕捉不到方信的身影,已經靈智初開的它們眼中盡是疑惑神色。

山石林立,巍峨雄厲,這是對銀山側嶺的最好寫照,不過這些林立的山石卻並非是雜亂擺放的,竟是形成了一個筆架的形狀,看起來十分靈性。

大自然的神奇無人可知曉,在筆架形山體的上面還有很多細小的孔洞,當然,這是從遠處看去的,臨近看去就會發現這些看起來細小的孔洞都是可以容納數十人的。

而這些細小的孔洞深淺不一,有的極淺,向前伸展一臂便見石壁阻隔,有的極深,就算走上幾個小時都走不到終點,奇異非常。

而此時,在銀山側嶺中的一個細小孔洞中,有三個人正在其中提燈前行,竊竊私語。

“血虎老大,你說傳說中的寶圖究竟在不在這裡啊。”虎跳已經不知道自己在這黑乎乎的長洞中走了多久,有些喪氣的開口對著走在前面的紅發男子說道。

“我當初買到的那本殘破古書中的確是這樣記載的,在銀山的深處有一頁記載著神秘所在的寶圖。”紅發男子,也就是血煞大當家血虎開口回答。

他也在這黑乎乎的長洞中走的有些膩了,心中沒底,但還是堅信寶圖的存在。

“咱們哥三兒可就是為了尋找寶圖來到這座破山的,這破山的深處其他地方咱們可都找了,就剩下這裡了,如果在找不到咱們還是回宗門吧。”跟在血虎身後的另一個男子虎躍開口說道。

“好,如果在找不到咱們就回宗門。”血虎聽了虎躍的話心中有些不甘,但虎躍說的確實是事實,只好開口答應道。

血虎提著在這黑乎乎的長洞中顯得有些灰暗的小燈心中不由得想到了宗門中的快意日子,心中不由得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麼要跨域來到這個破地方。

雖然生活過的還算滋潤,可山中畢竟是山中,能有什麼好東西,那裡比得上他曾經在宗門中的瀟灑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