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栩栩生帶著反骨,之前在伯爵礙著工作的緣故還能抑著,現在出了會所,她也就用不著低聲下氣地忍耐了。

自然不可能對白晏禮有好臉色。

更何況不管她怎麼樣白晏禮都不會放過她,她又何必委曲求全?

當即涼涼一笑,自眼角眉梢勾勒出一抹濃濃的嘲諷與厭惡。

“跟你做,何止不舒服……簡直讓人反……”

一個‘胃’字還沒脫出口,嘴巴就被男人狠狠堵上,爾後毫不留情地噬咬,像是要把她剛剛的話全都逼著她吞回去!

唐栩栩激烈地屈起膝蓋去抵他,卻被男饒膝蓋重重地壓回了褥子上。

他一手扣住她的下顎,綿密的吻輾轉落在她的耳根,臉頰,下顎……留了心避過了她額頭上的傷口,但力道絲毫不能用溫柔兩個字來形容。

好不容易得以喘口氣,唐栩栩怒不可遏地叫罵。

“白晏禮,你混蛋!你憑什麼碰我!滾開……唔!”

叫罵了兩句,大概是嫌她吵,男饒薄唇再次封住了她的,強勢地撬開她的唇齒,長驅直入,不再給她任何喘息思考的空間。

唐栩栩本能地揚起手要扇他,然而掌心還沒落下,就被男人捉住了手腕,隨即同她十指相扣,將其牢牢地按在了她頭頂上方的位置。

這樣的姿勢無疑讓她很難掙脫,只能不斷地扭動身子。

而她越是扭得厲害,男饒慾望就愈發強烈!

他抓著她的另一隻手覆在了皮帶上,指尖按開了暗釦,聲音啞得厲害,眼底的墨色濃稠而危險。

“出軌的時候一副心安理得的模樣,在我的面前倒是裝起了三貞九烈……我過,別試圖挑釁我,你承受不起這樣的後果。”

畢竟做了一年多的夫妻,雖然後半年大多時候是在鬧冷戰,但他從不允許分床睡。

他對她的身體瞭如指掌,遊刃有餘。

唐栩栩反抗得再厲害,也抵不過男人兇悍的掠奪,她緊咬著唇瓣不吭聲,眼淚不停地往下掉,好似從來沒有受過這麼大的委屈。

哪怕是在伯爵被人指著鼻子冷嘲熱諷的時候,都沒有現在這樣讓她覺得難堪。

白晏禮也不哄她,只低頭吻去她臉頰上的淚痕。

微喘著嗓音沉聲道。

“怎麼?跟我做,你就這麼委屈?”

唐栩栩骨子裡叛逆,但到底是嬌生慣養的大姐,吃不得一點痛,以往在床上被欺負得狠了,她也沒少哭著嗓子求饒……但這次她一聲也不吭,只是不斷地掉眼淚。

白晏禮見不得她哭,軟了幾分心,在懲罰了一陣後心頭的火氣也消了些許。

他低頭吻了吻她淚光盈盈的睫毛,放緩了聲調。

“就算是我騙了你,但你也沒少報復我,過去的事就當是扯平了……我們重新開始,不好嗎?”

重新開始……

不好嗎?

他居然這麼問她。

唐栩栩突然覺得可笑,他以為他們之間的事是可以加減乘除的嗎?

她曾經像一團火一樣全心全意付出的感情,到頭來只是一場可笑的騙局,他把她的心一點點剁碎了,現在卻要跟她重新開始……他是哪裡來的臉和自信?!

緩緩睜開眼睛,唐栩栩看著頭頂上方那張俊美如斯的面龐。

他戴著眼鏡的時候清冷斯文,拿下眼鏡之後又是另一方模樣,冷峻邪肆,眉眼凌厲,透著幾分不可違逆的霸道。

看著男人眼底不加掩飾的情慾,唐栩栩幽幽一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