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戳中了心思,唐栩栩立刻偏過頭,矢口否認道。

“我沒有。”

見她這樣的反應,白晏禮的眸色不由幽深了幾分。

揚手撫上女人纖巧的下巴,修長的手指緩緩收攏,指尖微微用力,將唐栩栩的小臉輕輕扳了回來,迫使她的視線正對向自己。

再開口,白晏禮的聲音透著明顯的不悅。

“如果你已經徹底放下他了,就不會因為他的任何言行影響到自己的情緒……你生氣,是因為你還在意他,在意他對你的印象、對你的看法……也許是因為他在你的心裡呆得太久了,所以根深蒂固,難以拔出……”

唐栩栩不知道他要表達什麼,只莫名覺得眼前的男人有些陰晴不定,令人難以捉摸。

靜默片刻,她說不出反駁的話。

便只輕聲應了一句。

“可能吧。”

不管怎麼說,她喜歡司少哲喜歡了十幾年,追逐他甚至已經成了她的習慣和她生活的一部分。

就算她下定決心要放手,卻也很難在一朝一夕之間,就徹徹底底地將他拋諸腦後。

得到唐栩栩肯定的回答,白晏禮卻並不高興。

顯然也不可能會高興。

他驀地收攏手臂,將唐栩栩往懷裡樓得更緊了三分,嚇得她不禁露出了幾分慌亂的神態,立刻左右環視了一圈,下意識想要推開他!

“你幹什麼……這是在路上!被人看見了影響不好……”

白晏禮卻是絲毫沒有鬆手的意思,薄唇輕啟,溫熱的氣息隨之噴灑在女人細嫩的肌膚上,霎時瀰漫開幾分曖昧的氣息,隨之竄開無數道細微的電流。

“天色這麼黑,只要你不叫出聲……沒人會注意到的。”

這是唐栩栩第二次靠他那麼近,兩人的身子緊緊貼在一起,彷彿要嵌進彼此的身體裡!

除了訂婚宴的那個晚上,白晏禮暴露了斯文敗類的禽獸本性之外,其實這段時間相處下來……他一直都維持著溫文爾雅的形象,對唐栩栩也只有百般的寵溺和體貼。

只要她不願意,他就沒有再強迫她什麼。

直到眼下,她才在他的身上再一次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那是一種屬於狩獵者的、令人難以逃避的霸道和強勢,讓她甚至一下子忘記了反抗。

“本來,我並不打算插手你和司少哲之間的事……但既然你放不下他,那就只能我來幫你拔掉他了。”

“你要怎麼拔?”

“其實很簡單,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忘掉一個人最快的辦法,就是愛上另一個人。”

白晏禮的聲音本來就充滿了磁性,是那種很撩人的聲色,傳說中聽了耳朵會懷孕的那種。

平日裡他只要稍稍用溫柔一些的語氣說話,就能讓女人軟了骨頭,被他迷得神魂顛倒,不管他提出什麼樣的條件都會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

唐栩栩從小聽多了阿諛奉承和諂媚的話,耳根子其實並不軟。

然而……

當這個男人刻意放軟聲調,用性感而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蠱惑她的時候,她還是有種招架不住的感覺。

“你是想說,讓我嘗試著愛上你嗎?”

“我比他更寵你。”

“那你會寵我一輩子嗎?不是一個月,也不是一年……而是你的整個餘生,你做得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