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不喜歡戴那玩意兒,確切的說,是男人都不喜歡……”

溼熱的氣息隨著男人微啞的聲調噴灑在女人細嫩的肌膚上,激起一陣陣如同電流般細微的顫慄。

唐栩栩下意識咬緊牙關,卻被男人以一種侵略的姿勢強行撬開,繼而長驅直入地在她的口腔內攻城掠地,奪取著她原本就紊亂的氣息。

綿軟著軀體,唐栩栩整個人被死死的抵在床板上,動彈不得。

男女之間的體力是如此懸殊,白晏禮又保持著每週健身的良好習慣,比一般的男人有著更加旺盛的精力。

在他強悍的佔有下,別說是反抗,就連招架都讓人覺得力不從心。

唐栩栩縱然由內而外地抗拒這個男人,但還是難以抵擋他在床上兇悍而狂野的攻勢,不過片刻就被他吻得頭昏腦漲,大腦在缺氧的狀態下逐漸變得昏沉和遲鈍……哪怕意識還在抵抗,身體的本能卻忍不住做出回應,想要從男人那兒汲取一絲絲的氧氣。

直到男人的薄唇輾轉往下,離開了她的唇瓣,唐栩栩才劇烈地起伏著胸腔,大口大口地喘息。

額前的汗水緩緩淌下,裹挾著自男人髮梢滴落的水珠,在兩人之間瀰漫成溫溼的熱氣。

及至腦子裡恢復些許清明,唐栩栩方才啞著嗓子開口。

冷笑著輕嘲道。

“不喜歡?呵……不喜歡你不也戴了大半年?所以……我是該說你能忍呢?還是該說你虛偽呢?”

聽到‘虛偽’兩個字,男人頓時加重了力道,低頭在她白皙修長的頸項上咬了一口。

繼而才緩緩開口道。

“以前我想好好寵著你,所以才讓著你,縱容你……事到如今,既然無論如何你都那麼厭惡我,那我又何必為了討好你而委屈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

聞言,唐栩栩皺著深深的眉心,口吻中厭惡更甚。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以後都不打算戴丨套了是嗎?”

“對,你可以這樣理解。”

白晏禮恬不知恥地應了一句,說著又俯身湊上來親她的耳垂,低低道。

“從今天開始,我都不會再碰那個抽屜……你要是懷上了,就把孩子生下來,嗯?”

說到後半句,男人的語調逐漸柔軟了下來,溫柔得像是情人之間繾綣纏綿的細語呢喃,彷彿他們有多恩愛一樣。

唐栩栩難以想象他到底是怎麼用那樣的語調說出這種噁心的話。

他們之間鬧到了這樣的地步,感情支離破碎,不復存在……甚至連婚姻都遊走在破裂邊緣,隨時都會分道揚鑣形同陌路,他竟然還能厚顏無恥地要她生孩子。

他憑什麼認為她會給他生孩子?

簡直太可笑了。

扯了扯嘴角,唐栩栩將眼尾上揚嘲諷的弧度,反詰道。

“蘇小姐不是已經醒了嗎?她現在被你保護得很好,應該不會再落到你爸的手裡……這樣一來,你和你爸之間的交易就算是徹底結束了,你也不用再像以前那樣,為了達成他提出的要求,費盡心思地想要跟我生孩子……更何況……唔!”

感覺到男人突然加重的力道,唐栩栩不由口吻一滯,頓了一頓。

白晏禮咬著她的耳朵,語氣隨之冷凜了三分。

透著濃濃的危險意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