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後,司少哲扯了下嘴角,朝男人投去一個像是警告、又帶著幾分輕蔑的眼神。

彷彿已經預料到了他以後的下場和結局。

沒有人比他更懂得這種失去了最珍貴的感情的滋味……曾經唾手可得,如今遙不可及,只剩下無窮無盡的空虛和後悔,卻再也回不到從前。

這個時候,司少哲的心情其實很複雜——

一方面,他想看看這個一貫沉著冷靜,以勝利者的姿態操控全域性,玩弄感情的傢伙……最終引火燒身,在這場虛偽的感情遊戲中輸得一敗塗地,淪落得比自己更為慘淡!

另一方面,他又不忍心看到唐栩栩再次失望,再度被刺得傷痕累累、遍體鱗傷。

只是事情發展到這個境地,早已覆水難收,他沒有辦法阻止這場婚禮,只能用這樣的方式給白晏禮一個警告,讓他好自為之!

說完,不等白晏禮回些什麼,司少哲便就自顧自轉身走了出去。

白晏禮目光沉沉,看了眼男人離開的背影,沒有說話。

唐栩栩顯然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開口叫住司少哲,便只是朝管家遞了個眼色,吩咐了一句。

“我看他的手傷得不輕,可能開不了車……你讓司機送他去醫院檢查一下,這樣司叔叔和阿姨那邊問起來,我也能有個交代,免得兩家生出不必要的嫌隙。”

“哎,好!還是大小姐考慮得周到,我這就去安排!”

管家連聲應了兩句,便就匆匆走了開去。

他一走,客廳裡就只剩下了唐栩栩和白晏禮兩個人。

這個時候時間已經很晚了,其他人差不多都回到自己的房間睡下了,所以……剛剛白晏禮對司少哲動手的時候雖然鬧出了不小的動靜,但因為只是一轉眼的功夫,沒有鬧騰太久,也就沒有吵醒誰。

回想起剛才的一幕,唐栩栩還是有些心有餘悸。

這是她第一次看到白晏禮動手打人,大概是習慣了他平日裡對自己的溫柔和寵溺,唐栩栩很難想象像他這樣斯文的男人也會動手,而且一出手就那麼狠,像是把人往死裡打!

她甚至不敢往下想,要是剛才她沒有在場、又或者沒有人阻止白晏禮……他是不是真的會把司少哲活活打死?

微斂眼瞼,垂眸看到唐栩栩受驚的樣子,白晏禮不由緩和了幾分口吻,溫聲道。

“嚇到你了?”

“有點……”

唐栩栩扁了扁嘴角,沒有否認。

“沒想到你也會有那麼兇的時候,好可怕……等等!你以後不會對我家暴吧?!萬一你有暴力傾向,那我豈不是慘了?!”

對上唐栩栩瞪得圓溜溜的眼睛,白晏禮不免覺得有些好笑,不由抬手掐了一下她光滑的臉蛋。

“說什麼呢。”

“我是說認真的!不行……你現在就向我保證,不管我做錯了什麼,你都不可以打我!也不可以罵我!”

“嗯,我保證……”

白晏禮眉眼微彎,緩緩俯下身,貼著她的耳朵輕聲道,“……不管你做錯了什麼,我都只會在床上‘懲罰’你。”

聽到這話,唐栩栩頓時臉頰一燒,伸手推開了他!

“齷蹉。”

白晏禮順勢握住她的手,把她拉進了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