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成為神境強者,太難了!那一道境界鴻溝,猶如天塹將王竟臺擋住。

“一旦我死了,你們怎麼辦?王家怎麼辦?靠王文森一個人,是撐不起王家的,至少鎮北將軍趙興,不會再給王家面子。”

王家如此興盛,表面上是靠王文森支撐,其實安西府的強者們,只是給王竟臺面子而已。

王竟臺閉關不出,大家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死了,所以沒有挑釁王家,一旦王竟臺不出現,再等上幾年,確定他死了,其他家族一定會挑釁王家。

王家在安西府佔領的資源和財富太多,沒有人不眼紅。

“老祖……”

王昌青感覺老祖是在交代後事。

王竟臺揮了揮手,打斷王昌青的話,說道:“殺了張明之後,老夫會回太清宗閉死關,做最後一搏。能成為神境強者,還可以庇護家族幾百年,一旦失敗,身死道消,我一個死人,和家族再也沒有關系。”

人死如燈滅。

活著的時候,再厲害,再風光,死了,誰還記得他王竟臺?活著的時候,要照顧好家族後輩,死了,哪管他洪水滔天。

王昌青沉默了一會兒說道:“老祖,今天晚上,府主,趙興,還有張明會來此地,他們想要調和矛盾,不知道老祖能不能出手,攻其不備將張明擊殺?”

“很難。”王竟臺說道,“張明敢來,自然有防備,又有趙興在旁邊,老夫想要一擊必殺,並不容易。再說,在城裡動手是挑釁朝廷,沒有十足的把握,老夫是不會動手。”

要是有十足的把握,王竟臺或許會動手。

張明的潛力太可怕,不出二十年,或許又是一個嶽峰。到時候,天下還有幾個人是張明的對手?

一擊必殺,不大肆破壞城池,王家付出一些利益給朝廷,擊殺張明的這件事情,或許就這樣過去了。但是擊殺不成,展開大戰,那將會非常麻煩,定會引來朝廷的暗衛強者。

王昌青說道:“不能殺了張明,真是不甘心。”

王竟臺看了王昌青一眼,這個後輩,有能力,有計謀,就是武學天賦差了點,管理家族或許可行,想要成為先天武者,這輩子是不可能了。

“耐心點。”王竟臺說道,“張明是一定會被擊殺的!事情發展到了這個地步,你著急又有什麼用?只要有耐心,等著對方出錯,定能找到機會。”

夜晚。

府主,趙興,張明,三人來到了王家商鋪。

王昌青親自出來迎接,他看著張明,眼中的怨毒一閃即逝。

張明對他的眼光卻毫不在意。

“三位,老祖已經在樓上等著,請吧。”

王昌青淡淡說道。

三人跟著王昌青來到樓上的房間,王竟臺已經坐在桌邊,桌子上擺滿了酒菜。

王家怨恨張明,但是要給府主和趙興面子。

王竟臺盯著張明,眼中帶著寒光:“能在老夫刀下逃命的人,不多。張明,你很不錯。”

張明淡淡說道:“王前輩你的武功刀術,也是讓我大開眼界,要不是運氣不錯,再加上趙將軍出手相救,晚輩已經是你的刀下亡魂。”

二人的語氣雖然平淡,但是卻針鋒相對。

府主笑著說道:“張明,王前輩,大家坐到了一起,就好好談談,事情嘛,終歸是要解決的。張明和王家的恩怨,以本官看,還是用和平的方式解決比較好,武力廝殺,太暴力。不管是張明,還是王前輩,你們都是安西府的強者,誰有了損傷,對於我們安西府來說,都是巨大的損失。”

趙興也點頭道:“府主的話不錯,解決事情,不一定要打打殺殺。把話說清楚,誤會也就解開了。”

王昌青冷笑一聲:“張明和我王家的恩怨,可不是誤會。王家死在張明劍下的人,已經多達上百,甚至連我兒子王鶴,也死在了他的手裡,這一筆血債,必須要償還!”

血債血償。

王昌青的意思是再明白不過。

張明微微一笑,說道:“王家和我的確不存在誤會,王昌青你說的也是事實。你兒子王鶴,還有不少的護衛和供奉,都是死在我的劍下。可是你們王家接二連三地來殺我,甚至不惜僱傭風雨樓的先天刺客出手,這又是什麼意思?”

“本官進入王家,是依朝廷律法辦事,要帶王家主事之人回衙門調查此案,你們是如何對付我的?嘿,還敢對本官動手,真是無法無天!本官自衛反擊,殺了他們,是他們活該。就算將事情擺到大理寺和皇上面前,也是你們王家理虧!”

張明不愧是熟讀朝廷律法的縣令,王家是要用江湖規矩來了結此事,但是他卻講起了朝廷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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